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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到出正月,衙門才會漸漸的走入正軌,朱翊鈞也跟著混日子,除了每天鍛鍊身體之外,朱翊鈞還給自己做了一個新年的規劃。
先從自己做起,以後可以推行到朝廷,一步一步來。
剛出正月,朝廷就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張居正的京察開始了,同時張居正上了一份奏摺,震撼了整個大明官場。
張居正的奏摺主題很明確,就是「尊主權,課吏職,信賞罰,齊號令,凡事務實,勿事虛文!」,說白了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考核官吏。
在奏摺的後面,張居正詳細的寫明瞭自己準備怎麼做,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考成法。
考成法一出,官場震動,無數奏摺飛向了皇宮,最多的時候都是用車拉。朱翊鈞看都懶得看,直接讓司禮監把這些奏摺選出來,然後直接燒掉。
反對考成法的理由,無論是什麼,朱翊鈞都不想去聽,也不想去看。
這世上會說的人多了,可是會做事的人卻沒有多少,大明朝馬上就會出現一個嘴炮黨,就是大名鼎鼎的東林黨。這些人除了嘴炮,什麼事情都不會幹。
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是依舊掩蓋不了他們齷齪的本質。
張居正不喜歡他們,朱翊鈞更不喜歡他們,雖然他們的口號包裝的很漂亮,可是就是結黨營私,就是大地主大商人大官僚的發言人。
東林黨的口號是:廉正奉公,振興吏治,開放言路,革除朝野積弊等等。
聽起來十分的高大上,可是也只能是喊一喊,沒一個人提出具體怎麼做,張居正的考成法才是做這些事情的方法,東林黨就是嘴炮。後世都講究「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東林黨都不光是空談了,他們左右輿論,幹擾朝廷施政,在朱翊鈞看來就是禍國亂政的亂黨。魏忠賢怎麼沒全殺光了,全殺光了大明也不至於滅亡的那麼早。
當然,東林黨也不是不做事,他們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東林黨竭力反對皇帝派遣礦監、稅使到各地進行瘋狂掠奪、橫徵暴斂。主張既重視農業,也重視工商業,要求惠商恤民、減輕賦稅、墾荒屯田、興修水利。反對屢見不鮮的科舉舞弊行為,主張取士不分等級貴賤,按照個人才智,予以破格錄用。
聽著都挺高大上的,但是朱翊鈞知道他們最實際的主張一直都在賦稅。
廢除礦稅,廢除工商稅,減免農稅,當然了實在不行的時候,加徵農稅也是可以的,但是礦稅和商稅不能加。礦和工商都是官紳把持著,他們一個個富得流油卻連稅也不想交。
農稅,這些人都是免稅的,加徵農稅也加徵不到他們的頭上來,只能是自耕農,最後導致的就是流民遍地,遇到災禍就烽煙四起,最後醞釀出了規模宏大的明末農民起義。
至於後面的什麼興修水利,墾荒屯田都是鬧著玩的。
興修水利是好事情,可是田地都是他們的,他們還不交稅,然後讓朝廷興修水利去灌溉他們的田地。朝廷沒有稅收,用什麼興修水利?
開墾團田,說得好聽,開墾的田地都不夠他們吞併的,開墾多少,他們就能獲利多少。
後面的什麼取士不分等級貴賤,按照個人才智,予以破格錄用。這種說法一方面收買人心,另外一方面是在給自己謀福利。按照個人才智破和錄取,什麼人有才智?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看著高大上的口號,其實都是掩蓋他們見不得人的目的。
等到萬曆死了,透過三大案,他們的努力終於實現了,廢除礦稅,降低了商稅和關稅。只不過泰昌皇帝只活了一個月就死了,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做更多。
上來的天啟皇帝根本不理這些嘴炮黨,而是任用魏忠賢,建立起了閹黨,也就是在三大案之中被打趴下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