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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寵愛地揉揉他的腦袋，自己拿起茶壺，把杯子一一倒滿。

&ldo;本來我準備晚點兒再跟你清算的，既然你這麼迫切地想向我說明你臉上那些傷痕的來龍去脈，那我……&rdo;

&ldo;小爸！&rdo;李默騰地站起來，&ldo;我要去洗手間！&rdo;說完，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溜煙地跑出了餐廳。

小冬哭笑不得地看著李木魚，嗔怪道：&ldo;你幹嗎非要處處都跟李默針鋒相對？他跟你道行差太多，這種近乎單方面蹂躪對手的勝利，難道讓你覺得很慡啊？&rdo;

李木魚微笑不語。

服務生端著一個大大的託盤走過來，他們點的菜來了。

李木魚拉起衣袖，拿起筷子貯備開吃。

小冬早就餓了，正想夾菜，視線忽然在他手腕上定住，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ldo;我以為像你這麼一板一眼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沒有精確刻度的時尚手錶呢。&rdo;

&ldo;一板一眼的人？&rdo;李木魚皺著眉，&ldo;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種既嚴肅又古板，完全與時代脫節，跟任何時尚的東西都不沾邊的人？&rdo;他放下筷子，不慡地道。

小冬強忍笑意，連忙搖頭否認，&ldo;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連一向挑剔的二哥都對你的品位相當讚賞，你怎麼可能會跟時代脫節呢？&rdo;

&ldo;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覺得很榮幸？&rdo;李木魚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口氣不怎麼和善。

小冬隱隱覺得他在生氣，可又覺得他這氣似乎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她好笑地望著他紅腫的眼睛。要是不仔細看，說不定會以為那是被人一拳給打的。

她印象中的李木魚從來都是神色淡然，衣冠楚楚，像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完美雕塑。可今天的他，不僅穿著時髦隨意，言辭似乎也不像往日的咄咄逼人，銳氣十足。他優雅淡然地講述著既血腥又噁心的手術刀切牛排的故事，他把眼睛不舒服引起的煩躁毫不掩飾地展露在臉上，更有甚者，此刻他竟然會因為一隻手錶引發的風波，坐在那裡生悶氣。

今天的他，身上少了那種令人覺得莫測高深的疏離感，少了那種世事盡握手中的壓迫感。小冬頓時覺得，也許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的沒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遙遠。

&ldo;小爸，孟老師，菜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rdo;李默從洗手間回來了。

李木魚沒什麼反應，倒是李默看出了幾分門道。他神秘兮兮地湊到小冬耳邊，悄悄問道：&ldo;孟老師，小爸莫非在跟你賭氣？&rdo;

小冬驚恐地搖搖頭。怎麼可能！這種庸俗的情緒，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李木魚身上！

李默裝模作樣地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接著又湊到小冬耳邊，&ldo;孟老師，相信我沒錯的。你隨便說幾句好聽的哄哄小爸，肯定見效！&rdo;

小冬狐疑地看他一眼，不認為他的建議有任何建設性，儘管如此，她還是決定試試。原因很簡單，她實在是……太餓了！

&ldo;李木魚，那個……&rdo;小冬搜腸刮肚地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讚美他才能顯得既真誠又自然。

&ldo;那個？哪個？&rdo;李木魚的聲音聽起來很淡定，淡定得讓人抓狂。

李默瞪了小冬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

竟然被小屁孩鄙視了。小冬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挫。她回瞪了李默一眼，接著清清嗓子，娓娓道：&ldo;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