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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曜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于斌跟他說的那些話,那一晚上柳曜確實有意識的梳理了一下自己和司朗的關係。
司朗瞭解他、關心他。而且是很自然而然的就這麼做了,像是天生的自來熟,柳曜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難不成是看我可憐?還是說……
柳曜想到這,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
「我……我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這麼嚴肅幹嘛。」司朗從釺子上咬下一個魚丸。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啊?」
「就這啊?因為我是外貌協會的,我就是喜歡對長得好看的人好。」
司朗輕描淡寫的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了,但是柳曜注意到他並沒有否認「對他好」這個事實。看著司朗在旁邊漫不經心的吃著串串,「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算是放心了,繼續往書店走去。
司朗用餘光偷偷看了柳曜一眼,「剛才沒穿幫吧?」
當柳曜把問題問出來的那一刻,司朗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內心活動可以這麼複雜。就在柳曜話音落下的那一秒鐘,司朗同時想著好幾個問題,比如自己回答的語氣應該拿捏到什麼程度,配上什麼樣的動作,眼睛應該往哪裡看,應該往前走還是應該停下,臉上應該是什麼表情;再比如他如果繼續追問下去應該怎麼回答,如果他相信了又該怎麼樣。
不過還好,他相信了。就算不相信也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夜晚適合放空、休息,適合聽聽舒緩的歌曲或者洗個熱氣騰騰的澡,適合看書、刷題,適合很多安逸的事情,唯獨不適合想念,不適合沉淪。
那一晚,司朗想了好多好多。關於柳曜,關於自己,關於如何安放自己那朦朧的感情。
司朗已經決定好了,他就在這裡等著。等著柳曜選擇自己想去的那條岔路口,踏上那條或許會遇見,也或許不會遇見的那條路。
如果遇見了,如果能同行,那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同行,那麼目送他遠去,也不是那麼糟糕。
如果沒遇見,安安靜靜的把那份感情收拾好。給他包上一個大大的紅包,看著他慢慢變好,求職、結婚、為人父母,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就算我只是你生命的一個旁觀者,我也覺得倍感幸福。
司朗仰頭看了看天空,讓企圖逃離眼眶的淚水回流。
兩個人走了不久就到了書店。
「來啦,小夥子,」許爺爺今天仍是收拾打扮一新,坐在椅子上看著書,不過今天看的書是《家常麵食的一百種做法》「這是你朋友啊?現在年輕人,長得一個比一個俊俏啊!」
「許爺爺好!」司朗有禮貌地跟店主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小柳啊,還沒到進貨時間,你就找個地方先寫會兒作業,等貨來了你再幹活。」
「行,爺爺。有什麼事您就找我。」
這店主是真心喜歡柳曜這個孩子,給他開不低的工資,也不總是指使柳曜幹活。
司朗和柳曜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司朗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隨便翻著
「明天運動會準備的怎麼樣?」
「擔心你自己吧。」
「我可是去年第一。」
「今年就不一定了。」
許爺爺雖然沒讓柳曜幹活,柳曜還是拿著一塊抹布這裡擦擦那裡擦擦。司朗聽完柳曜的挑釁,左眉毛往上輕輕挑了一下,
「沒想到,你還是個狠角兒。」
「你沒想到的事兒多著呢。」
「切,你什麼是事兒我不知道。」
「我今天內褲什麼顏色的你知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