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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黑勒先生!&rdo;他用一種悅耳的斯堪的那維亞口音說：&ldo;好久不見了。&rdo;

這傢伙是誰?我仔細地研究著他，知道我以前在哪兒見過他。坐在他桌邊的是個黑髮美男子，穿著奶白色西服，繫著黑領帶。這位老先生看起來很眼熟，但他不是我熟悉的朋友。我們握握手，雖然他年紀不小了，握手還很有力。

我驀地一下想起來了。我想起了在圓形起居室裡的印加面具之間，火爐的上方，那可愛的殷勤微笑著的畫像。

&ldo;你是阿歷克斯&iddot;溫那&iddot;格林。&rdo;我說。

&ldo;這是我的朋友漢丁頓&iddot;哈弗德。&rdo;他向年輕的美男子做了個介紹的手勢說。

後者笑著看了看我，我們握了握手，他說：&ldo;和我們一起坐吧。&rdo;

我坐下了。&ldo;你怎麼知道是我?&rdo;我問，&ldo;我們素未謀面。&rdo;

&ldo;我在報紙上常看到你的照片。你捲入這麼多有趣的重要案件!你該寫本書。&rdo;

&ldo;退休之後我也許會。&rdo;

&ldo;你還年輕，談不上退休。我嘛，我已開始放棄物質追求了。我的朋友漢丁頓正勸我把香格里拉賣給他呢。&rdo;

&ldo;你還住在那裡?&rdo;

溫那&iddot;格林微笑著聳聳肩。他的神態好像他是我的長輩似的，&ldo;只在冬天才去。&rdo;

他同伴‐‐a≈p企業的繼承人，大概有五至七億財產‐‐站起身離開。我懷疑這是預先設計好的。

溫那&iddot;格林靠在桌上，用那不變的笑容望著我，拍了拍我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像冰塊。他說：&ldo;這些年來我一直關注著你，你時常對報紙談起歐克斯案件，對不對?&rdo;

&ldo;對。&rdo;

&ldo;那事兒不會再有人查了，你知道的。去年一些傻瓜們查過了，卻沒成功。就是現在，這事對巴哈馬和英國來說，還是一個難言之隱。&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麼我奇怪你為何還糾纏不休?&rdo;

&ldo;這是為我自己做廣告。我也常談林德伯格的案子，這就是為何我會在全國各地都有分支辦事機構。在芝加哥，我們管這叫資本主義。&rdo;

他對自己笑笑，牙都沒露出來，只是一咧嘴，&ldo;你真有趣。你的機敏很出名。&rdo;

&ldo;我的&l;及時抽身&r;、&l;急流勇退&r;也很出名。&rdo;

他點了點頭，&ldo;非常聰明，真是非常明智。你知道……&rdo;他又拍了拍我的手。真冷!&ldo;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謝謝你。&rdo;

&ldo;謝我?&rdo;

他的臉黯淡了，點了點頭，&ldo;為了你……掩蓋了那個問題。&rdo;

&ldo;哪個問題?&rdo;

他舔舔嘴唇，&ldo;麥卡夫女士。&rdo;

我什麼也沒說，卻有點兒發抖，這個微笑的八十歲的慈善家讓我發抖。

&ldo;我知道你做了什麼，&rdo;他說，&ldo;我很高興，我終於也可以讓你知道，她是自作主張。&rdo;

我點了點頭。

他又笑起來，&ldo;你又回來了，黑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