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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但他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他父親跟那個婊子結了婚。她喜歡別人叫她丹妮，覺得這讓她聽起來像個假小子。一個家不能有兩個丹尼，她便讓大家叫她丹妮，叫他小丹尼(danny junior)，過了一陣後他們就乾脆叫他dj。&rdo;

我的頭開始旋轉。我把一切都搞錯了。萊拉看著我，她的臉蒼白，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也明白了我早就瞭然的事情‐‐我們在殺害克麗斯特爾&iddot;哈根的兇手的起居室中。

&ldo;好啦，丹回來了。&rdo;洛克伍德太太說著，指向開進車道的一輛皮卡車。

六

我試圖想出一個方案，但是我聽到的全是對自己的咒罵。那輛卡車經過窗前，在房子旁邊的車道上停了下來。駕駛室門開了，夕陽投射出足夠的光芒讓我看見一個打扮得像伐木工留著平頭的人從卡車上下來。我看著萊拉，用眼神懇求她，希望她能想出逃離的方法。

萊拉站起身來，似乎一陣電流流經她屁股下面的墊子。&ldo;表格，&rdo;她說，&ldo;我們忘了拿表格。&rdo;

&ldo;表格。&rdo;我重複道。

&ldo;我們把表格落在車裡了。&rdo;她說，頭歪向前門。

我站起身來。&ldo;當然，&rdo;我說，萊拉和我都開始朝門邊退，&ldo;抱歉，我們……嗯……得去車裡拿表格。&rdo;

那個男人繞過屋子角落，沿著人行道朝前門廊走來。萊拉走出門，走下門廊的三級臺階，差點撞到丹&iddot;洛克伍德。洛克伍德在臺階底部停了下來，他的臉因為驚奇而緊繃，等待著有人來解釋為什麼我們從他家出來。萊拉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問候，沒有解釋。她經過他身邊，甚至沒有看他。我跟在後面，試圖同樣做，但是我忍不住看他。他有他父親的臉‐‐細長、蒼白、粗糙。他空洞的眼睛看著我，注視著我頭邊的繃帶和脖子上的擦傷。

我們加快步伐沿著人行道走向萊拉的車。

&ldo;餵!&rdo;他在我們後面叫道。

我們仍然往前走。

&ldo;喂，你們!&rdo;他再次叫道。

萊拉爬進駕駛座，我跳進乘客座。這時我才轉過頭去看洛克伍德，他站在門廊的底端，不清楚他看到的是誰。道格拉斯跟他說過威士忌酒瓶的事情嗎?有關帶子的事情?那就是他如此仔細地看我的原因嗎?萊拉開動車子，我看向身後確保洛克伍德沒有跟上來。

&ldo;丹尼殺了他妹妹，&rdo;萊拉說，&ldo;當道格拉斯和丹尼都撒謊說待在道格拉斯的汽車經銷店時，我以為丹尼撒謊是為了保護他父親，實際上是道格拉斯說謊來保護他的兒子。並且日記‐‐&rdo;

&ldo;那個秋天丹尼十八歲了，&rdo;我說，&ldo;安迪&iddot;費希爾這麼跟我們說的。從法律上說，丹尼是個成人。&rdo;

&ldo;他十八歲，克麗斯特爾十四歲。那就是克麗斯特爾所說的強姦。&rdo;

&ldo;天啊，道格拉斯當時說的就是這件事，&rdo;我說著敲了敲我的額頭，&ldo;那天晚上他想殺我，說了些瘋話，沒完沒了地背誦《聖經》段落‐‐我以為他不過是個變態，為騷擾了克麗斯特爾懺悔。但他說的是保護他的兒子。他知道丹尼殺了克麗斯特爾。他告訴警察克麗斯特爾被殺的時候丹尼跟他在一起。他不會提供不在犯罪現場的假證明，除非他知道實情。這些年他一直在保護丹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