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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但那跟越南有什麼關係?&rdo;塔特說。

&ldo;呃，上校認為我們需要擴充套件自由射擊區，&rdo;維吉爾說，&ldo;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這樣一個村子‐‐我們叫它牛軛‐‐我們得把那個村子轉移走，這樣它就在自由射擊區之外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讓一個村子在自由射擊區內部。自由射擊區的全部意義是該區域內的任何移動物體都能射擊。&rdo;

&ldo;那我們要把他們都趕走?&rdo;塔特說。

&ldo;我們鼓勵他們為他們的村子找一個更好的位置。&rdo;卡爾說。

&ldo;跟我們對付印第安人的那一套有點像。&rdo;維吉爾補充說。

卡爾吸了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扔進105彈殼，站起身來。&ldo;我們不能讓那些大人物等著。&rdo;三個人背起揹包，把他們的-16步槍往肩上一甩，朝打破寧靜清晨、發出噪聲的第一架直升機的旋翼走去。

&ldo;休伊&rdo;型直升機很快將士兵們帶到著陸區，又快又低地飛行，在一塊田野的邊緣驟然停了下來，那裡水牛和黃牛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在上游約莫一百碼[3]處立著一座帶牛槽披屋的小民房。又一百碼開外是一大堆棚戶，組成了代號為牛軛的小村莊。

&ldo;你們兩個跟著我，&rdo;吉布斯指著卡爾和維吉爾，&ldo;第一隊的其他人上路。把路上的一切清除掉。把那些東南亞人集中在牛軛的中心，等待馬斯中尉。&rdo;

吉布斯帶領卡爾和維吉爾朝田野中的那間小屋走去，帶牛槽的那間，隊伍裡的其他人沿著那條泥土路往牛軛走。到達著陸區和那間小屋的中間點時，田野邊的一片象草中有人影晃動。卡爾把槍託拿到肩上準備好，趴在晃動的草叢裡。

&ldo;射擊，艾弗森!&rdo;吉布斯叫道。

卡爾緊握手指扣動扳機，接著鬆開。一頭黑髮從高高的草堆裡跳起，朝小屋跑去。

&ldo;他在跑!&rdo;吉布斯喊道，&ldo;他媽的開火!&rdo;

卡爾再次扣動扳機，當發現是一個少女從象草中衝出來，匆匆往她家裡跑時，他再次鬆開。

&ldo;只是個女孩，中士。&rdo;卡爾說著放下他的武器。

&ldo;我是在命令你。&rdo;

&ldo;她是個平民。&rdo;

&ldo;她在跑，那意味著她是越共分子。&rdo;

&ldo;中士，她在往家裡跑。&rdo;

吉布斯朝卡爾衝過來。&ldo;艾弗森，我他媽命令你。你要是再敢違抗命令，我要用子彈射穿你的腦袋。你聽見沒?&rdo;他沖卡爾發火，煙色唾液從他的嘴角滴落下來。那個女孩，不超過十五歲，跑回她的小屋，卡爾可以聽到她跟屋內的一個人在說話，用他聽過很多次的結結巴巴的奇怪越南土語，就像一首不可識別歌詞但熟悉的曲子。吉布斯把注意力轉向小屋，考慮了一會兒。

&ldo;你們兩個把這些牛射死，&rdo;吉布斯喊道，&ldo;再燒掉穀倉。我來處理那間小屋。&rdo;

維吉爾和卡爾看著彼此。戰場手冊中有幾頁在現場毫無用處，除了可以用來擦屁股。但有一些指示應該尊重。其中一條要尊重的準則就是不要獨自清除一間小屋。

&ldo;中士?&rdo;維吉爾問道。

&ldo;他媽的!&rdo;吉布斯對維吉爾喝道，&ldo;我又沒有麻煩你，不是嗎?我給了你命令。現在去射殺那些牛。&rdo;

&ldo;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