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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打電話給她，&rdo;狄雷尼說。

&ldo;我想也是，&rdo;布恩傷心的說。&ldo;我也隱約記得你來了，我有打電話給你嗎?&rdo;

&ldo;沒有。蕾貝嘉打的。&rdo;

&ldo;大部分的過程都記不清了，&rdo;布恩坦承。&ldo;老天!&rdo;他說著，輕輕撫了撫他耳後的後腦勺。&ldo;腫了一包。痛得要命，我一定跌倒了。&rdo;

&ldo;沒有，&rdo;狄雷尼說：&ldo;你沒有跌倒，我敲了你一棍。&rdo;

&ldo;敲我一棍?&rdo;小隊長說。&ldo;我猜我該打。&rdo;

&ldo;是該打，&rdo;狄雷尼冷冷的說。

他起身，走進客廳，拿著那張便條紙回來。他遞給布恩。

&ldo;這是什麼鬼東西?&rdo;他問道。&ldo;你昨天晚上寫的，在我扶你上床之後。你昏睡了過去，然後又起床潦草的寫下這字條，隨後又倒頭再睡。&l;一二清。&rdo;那是什麼意思?&rdo;

布恩看著那張紙條，然後以手朦住眼睛。

&ldo;一二清，&rdo;他複述，然後抬頭看。&ldo;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剛到那邊時，在我們還沒發酒瘋之前，我問那個曾辦過麥蘭案的警探，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有寫入他的報告中的。他聽過、看過或發現或猜測的任何事情。他說沒有。然後，過了將近五分鐘，他彈了一下手指頭，說是有一件事，一件小事。這件命案是星期天發現的‐‐對吧?所以他們當然就將那棟房子封鎖，當地分局派了兩位巡邏警察去防止好奇的民眾進入。然後，到了星期一，他們開始讓住戶進出，不過麥蘭的畫室仍然禁止進出。有幾位實驗室的人員在裡面工作，樓梯口也有一位管區警察在把關。&rdo;

布恩小隊長起身，走到洗滌槽一口氣灌了兩杯水。他端著第三杯到桌邊，再度坐下來。

&ldo;兩、三天後‐‐告訴我的那位警探說或許是星期三或星期四，他記不得了‐‐星期一時曾在麥蘭畫室門口站崗的那位管區警察去找他，說星期一上午有兩個女人曾走到通往麥蘭畫室的最後一段樓梯。他問她們要做什麼，那個較老的女人說她們要找清潔的工作‐‐你知道，掃地、除塵、清洗窗戶等等的。那位警察告訴她們不能上樓;住在裡面的那個人死了。所以她們就走掉了。&rdo;

&ldo;較老的女人!&rdo;狄雷尼說。&ldo;那麼說，還有一個較年輕的了。多年輕?年紀多大?&rdo;

&ldo;那個警探不知道，&rdo;布恩說。&ldo;他只說那位警察曾提過有兩個女的，說話的是較老的那個。&rdo;

&ldo;口音呢?&rdo;

&ldo;他不知道。&rdo;

&ldo;白人?黑人?西班牙人?什麼樣的?&rdo;

&ldo;那位警探不知道，管區警察沒有說明。&rdo;

&ldo;管區警察為什麼等了兩天或三天才向那位警探透露這件事?&rdo;

&ldo;他說他原本以為沒有什麼事，以為那兩個女人真的是去找清潔工作的。後來，他聽說那個案子的偵辦毫無進展，他就認為那或許會是有利的線索。&rdo;

&ldo;聰明。&rdo;

&ldo;當然，組長，&rdo;布恩點點頭。&ldo;此外，管區警察或許也認為，如果他告訴那位警探，那他就沒有責任了。接下來是那位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