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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的盯著那個位置，腦子裡不停地播放著在光明到來之前的那千萬分之一秒的所見，不停的在肯定與否定、事實與幻覺之間舉棋不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在那萬分之一秒內。自己沒有在那個位置看見任何……&ldo;人&rdo;……

當屋子裡的淡粉轉為明亮的橙黃地時候，江若藍才按下牆壁的開關。

電燈的熄滅似乎沒有為這個房間減少一絲光亮。

目光落在電腦上。

電腦靜悄悄的待在那，彷彿仍舊在沉睡。

她伸出手，遲疑了一下，才輕輕放在了電腦桌上，再抬起時光潔平滑的鋼化玻璃桌面便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印，原來桌面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江若藍皺了皺眉頭。仔細檢視著上面地印記，而除了這個手印再也沒有其他痕跡。

什麼時候有的灰呢?僅僅是昨天一天沒有清理屋子就變得這樣髒了?而且……

她從電腦底座的斜後方拈起了兩塊指甲大小的白色薄片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紙片?

輕輕捻了捻，居然碎了，零零星星的碎塊打著旋的飄下去，埋進了那層薄薄的灰裡。

江若藍拿了塊抹布輕輕擦拭起來，隨著抹布地移動，桌面逐漸清晰起來。映出了自己的臉，低著頭，長發全披散在臉前，隨著手臂地運動，桌面影像裡的頭髮也在機械地擺動。

江若藍覺得此刻的形象特別適合演鬼片，譬如貞子，她緩緩的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ldo;啊----&rdo;

江若藍突然驚叫一聲，手中的抹布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看到一張臉。一張清晰的臉，倒立著出現在自己的頭頂上……

&ldo;砰砰砰!&rdo;

江若藍又是一驚。

敲門聲!

眨眼之際。那張臉消失了。

江若藍又使勁眨了眨眼睛，仔細而驚恐的看了看桌面……

只有披散著頭髮的影像。那是自己。

那張臉……是從桌面浮現出來的嗎?還是……這個鋼化玻璃桌面帶有人臉影象地暗紋?

她一會站起一會蹲下觀察著電腦桌面，除了散碎地星星點點什麼也看不到。

是棚頂的影子映了下來?她又抬眼看了看棚頂……

棚頂什麼都沒有。

抑或是自己地……錯覺?

可是那張臉又是如此的清晰，雖然是倒著的，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但她還是能辨出那張臉就是那個一身銀灰色的男人，她甚至能感到那上面竟掛著一副戚然的表情，不過她懷疑最後一點的確是自己的想像力在發揮作用。

敲門聲又急促響起。

她邁著輕飄飄的步子向門口移去。

門開了，紀茹萍站在門口，手裡拎著個巨型保溫瓶。

走進屋後便忙不迭的掏出裡面的瓶瓶罐罐擺了一桌子：&ldo;若藍。還沒吃早飯吧?今天早上我特意蒸了你最愛吃的豆沙包。還有豆漿。新榨的，趕緊趁熱吃。這還有幾碟小鹹菜。看。還有你喜歡的海帶絲呢……&rdo;

見江若藍呆愣在一邊，面對曾經愛不釋手的美味無動於衷，這孩子……是不是病了?

她抬起手，打算摸摸女兒的額頭，江若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