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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的目光毫無色彩的掃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她的身後。
她回望了下自己站的位置,&ldo;公安局&rdo;三個大字正嚴肅的看著她。
灰霧頓時被打破,整個人一下子落入了現實。
她看了看這個人間。緩緩的加入進去。
人們不分方向的卻是有規律地移動著,可是她……上哪去呢?
家,是第一個蹦出腦海的字眼,這讓她的心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在醫院裡,她不只一次地夢到家,夢到爸爸媽媽,他們不說話,就是笑著看自己,那笑容是慈愛的。溫馨的。朦朧中,她把在身邊忙碌的醫務人員當作了爸爸媽媽,可是睜開眼睛只是個美麗而又讓人失望的誤會。閉上眼。淚熱熱的流下。
有次,她甚至感到父親的手溫柔的摸著她的額頭。
那是五歲地時候,她因為重感冒到醫院打吊瓶。整個人燒得昏昏沉沉,感覺像在飄,是父親一直關切的摸著她額角的頭髮。每次睜開眼,看到的都是父親……
她欣喜的睜開眼,看見的卻是高個。
他一臉嚴肅的站在床邊,還搓了搓鼻子。
她厭煩的閉上眼,轉過頭去。
這人一定是來監視她的。看在這麼緊要地關頭究竟是誰能出現在她身邊,那麼這個人一準是……
或許自己永遠都無法擺脫這莫須有的嫌疑了。
車子在髮屋旁邊停下。
還沒等下車,就見門上床上貼著兩個大大的封條。
一時間,時空倒轉,她一下子站在了一年前……
封條篩去了午後的暖,於是整個人掉進了徹骨的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髮屋前有個人,正不停的走著,一會看門,一會看窗。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人的後腦勺隨著焦急地擺動而發著圓潤地光。
她認出他來了,他是將房子租給自己的禿頂男人。
多日不見,他地頭頂更禿了,不知是因為歲月的流逝還是因為最近這事的確夠讓人著急上火,看來這房子更租不出去了。
禿頂男人再次向窗子探過頭去,使勁的抓了抓頭頂,這工夫,他看見了玻璃上多了個人。
回頭一看,是江若藍。
他急急的迎了上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嘴動了半天,最後一跺腳:&ldo;唉。真是倒黴啊!&rdo;
江若藍不知道他是在說發生了這樣的事很倒黴還是在說看見自己或者說將房子租給自己是件倒黴的事。
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回到這個城市,如果不回來,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現在是不是意味著離開的時刻到了,可是,她要去哪呢?
漠然的轉過身,漠然的向遠處走去……
傍晚時分,一個修長的身影鋪在石子路上緩慢的移動。
它移上臺階,打了兩個折,然後豎在漆黑的大門上。
江若藍掏出鑰匙……
嗯?怎麼擰不動?
她看了看鑰匙,是這個,沒錯,她怎麼可能記不住家門鑰匙?
繼續……
仍舊是擰不動。
退下臺階,仔細的看了看眼前這幢小別墅。
沒錯,是自己的家。
臺階兩旁四季長青的花草就是江梅昆種的,為了和別人家區別,他還特意用石頭壘了座小假山。
可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