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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寰沖手下擺擺手，刑部樞密向外高喊著：&ldo;傳都察院給事中周紀元上堂!&rdo;

周紀元走進來，跪到在地：&ldo;在下週紀元拜見各位大人……&rdo;

楊寰逼視著周紀元：&ldo;周大人，這可是公堂，等會兒你要如實稟告，說了假話本官可不會輕饒你……&rdo;

瑞王見楊寰在威脅周紀元，忙說：&ldo;周大人，有本王在此，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明白嗎?&rdo;

周紀元點點頭：&ldo;在下明白。&rdo;

後堂裡，客巴巴撇撇嘴：&ldo;皇上，瑞王這不是挑明瞭在給周紀元撐腰嗎?&rdo;

熹宗冷笑地：&ldo;夫人，你就由他們去吧，朕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得意多久?&rdo;

錢嘉義：&ldo;周大人，你是不是曾經和週二爺一道被關在東廠詔獄?&rdo;

&ldo;是的。&rdo;周紀元雙眼一直盯著袁大均手中的舞動著的紙張，他知道那就是他簽字畫押的指控信王的口供。袁大均曾經說過只要周紀元聽話，這些口供就不會拿到公堂上示眾。

錢嘉義按事先商量好的計劃問道：&ldo;那周大人，你是否親眼看到週二爺被人毒打並用過重刑?&rdo;

袁大均手中握著&ldo;口供&rdo;，&ldo;周大人，這可是對刑部和東廠辦案手法的指控啊，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rdo;

周紀元猶豫了一下，終於下了決心：&ldo;回錢大人，本官沒有看到週二爺受過……

任何酷刑……&rdo;

錢嘉義一楞：&ldo;什麼?周大人，你別怕，這是在公堂上，有王爺在這裡你不用怕……&rdo;

周紀元表情平靜地：&ldo;在下沒有害怕，在下在東廠與……週二爺身關在不同的牢房，週二爺的事在下的確不知……錢大人請原諒，在下實在幫不上你。&rdo;

周紀元的回答完全出乎錢嘉義和王爺們的意料之外，錢嘉義和信王面面相覷，大為吃驚。

第24章 第十七章(之一)

魏忠賢看著錢嘉義尷尬的表情開心地問：&ldo;錢嘉義，你讓周大人前來作證到底想證明什麼?&rdo;

袁大均收起周紀元的口供，幫腔地：&ldo;是啊，錢大人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rdo;

事先溝通準備好的計劃全打亂了，錢嘉義一時有些慌亂：&ldo;這個……這個，在下無非是懷疑……懷疑週二爺被人用過重刑……&rdo;

楊寰把拍案木重重一拍：&ldo;大膽錢嘉義，你竟敢憑空指控刑部，知道該當何罪嗎?&rdo;

錢嘉義心裡知道如果不是熬不過重刑，週二爺斷然不會出賣信王，於是他孤注一擲地：&ldo;在下請求當堂驗過……週二爺的屍體……&rdo;

袁大均堅決反對：&ldo;大人，週二爺死去了三天有餘，屍首已經發臭，所以不得已刑部已將他的屍首掩埋。不過，在掩埋前我們按程式對週二爺的屍首進行了檢驗，這是驗屍報告……請各位大人過目。&rdo;

趁王爺們和魏忠賢在傳閱報告時，錢嘉義上前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