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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事件背後有美雪在活躍?&rdo;

&ldo;我是因為知道家父想和美雪離婚，才起了這樣的懷疑。這裡有證據!&rdo;

富美夫自牛皮紙袋裡拿出一本書，翻開中間，置於城戶面前。書頁間夾著準備向市川市戶政事務所提出的離婚協議書!

城戶伸手拿起。最前端寫著&ldo;離婚協議書&rdo;字樣，接下來是夫妻的本籍、住址、姓名、出生年月日，協議離婚的理由欄寫有&ldo;經由雙方協議&rdo;。在本人的簽名欄有柿本高信的簽名和印監，卻無美雪的簽名和見證人的簽名。

夾著協議書的書是ck書房昭和二十九年出版的&ldo;現代日本文學全集&rdo;之《森鷗外集》。特別吸引城戶注意的是，協議書上的日期為九月十三日!

九月十三日是命案發生的五天前。柿本之所以寫這份離婚協議書，一定是因為和美雪之間正進行離婚談判，而美雪未簽名，表示她拒絕離婚，拒絕的理由很可能是金錢條件尚未談妥。

&ldo;富美夫，這是令尊親筆的字跡?&rdo;

&ldo;確實是家父的筆跡。可認為他寫下協議書，想迫美雪答應，因為美雪不答應，才夾在書頁間。這套全集是我離家前向書店訂購的，家父在書送達時收下。家父會將協議書夾在鷗外的&l;魚玄機&r;一篇裡，我認為很有意思。家父一向不讀文學書籍，卻只偏愛鷗外的歷史小說，以前我對文學滿懷憧憬時，他曾對我說過：希望你有辦法寫出像&l;魚玄機&r;那樣的作品。&rdo;

在中國歷史上，魚玄機是女詩人，善妒，殺死和自己情夫私通的女侍，埋屍土中，卻因土上群蠅聚集，遂被揭穿殺人之謎。

城戶曾讀過這個短篇作品，所以認為柿本高信在遇害的五天前將離婚協議書夾在&ldo;魚玄機&rdo;之頁間，有著深刻涵義。

5

翌晨八時前，津田來接城戶。兩人外出後沿著真間川河岸走向柿本宅邸。

&ldo;昨晚你回去後我見了富美夫，他在客廳書櫥的書頁中發現柿本和美雪的離婚協議書，所以帶來見我，我暫時予以保管了。日期是九月十三日。&rdo;

&ldo;這麼說，動機不是錢，而是美雪的問題了?&rdo;

&ldo;這種可能性很大。&rdo;

柿本宅邸的大門緊閉。津田按門鈴。女傭國子出來了，從門縫窺看，然後很生氣似的開門。

&ldo;我們有事見柿本夫人。&rdo;津田說。

國子毫不回答的跑進屋裡。美雪出來了，沒有施妝，臉頰看起來有些浮腫。

&ldo;抱歉一大早前來打擾，我希望能調查柿本先生的房間和他的隨身物品。&rdo;城戶說。

美雪回答：&ldo;辛苦了，請!&rdo;

她帶兩人進客廳。

&ldo;這裡也兼作你先生的書房。&rdo;

&ldo;外子通常都在這裡作息，可能很喜歡這裡吧!&rdo;

&ldo;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想調查你先生之物……&rdo;

&ldo;請便!你們看，和命案發生時一樣，這個房間完全沒動過。&rdo;

城戶向津田使使眼色，由上而下，依序開啟黑色的書櫥。富美夫所說的文學全集擺在中層，還有散文全集、村松槍風的近世畫家傳、法學全集、數冊與貿易有關的單行本，把書櫥擠得毫無空隙。

兩人分頭一冊一冊的抽出翻看，花了一小時調查，卻一無所獲。另外也調查了黑檀木書桌，仍未能發現任何足以當證據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