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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沃爾夫醒了。他睜開眼，看到又一瓶啤酒擺在面前，是我要的，他開啟酒瓶，喝了幾□，然後拿起一塊鎮紙，敲了敲桌子。眾人四處看看，接著說。他又敲了敲，漸漸安靜下來。

他說：&ldo;先生們，請你們務必再耐心些一一&rdo;

卡伯特自高自大起來，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ldo;我們已投過票。跟據備忘錄，就這麼定了。&rdo;

沃爾夫也不客氣了。&ldo;這次投票是定了，先生，但人類的命運並沒有定。如果您想離開我們，當然可以，沒有您，我們的人數也夠。好的。我想提兩個請求。首先，對那投反對票的八個人，請注意聽我說，我請你們每一位，所有人一一要知道，是每一個人一一把你們的決定改為贊成。我有一個特別理由，使我相信你們中有一人會改的。好嗎，先生們?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rdo;

他們搖搖頭。有一兩個人說了些什麼，但大多數都保持沉默，盯著沃爾夫。他的語氣有些不同了。他已拿出表，眼睛盯著錶盤。一分鐘後，他把表放回兜裡，抬起頭。

他嘆了口氣。&ldo;那我就要提第二個請求了。這次，鮑恩先生，是對您一個人的請求。我請您投贊成票。您當然知道為什麼。您會投贊成嗎?&rdo;

大家都注視著這位股票經紀人，包括我。他再次接受了挑戰，但沒剛才那麼好，幾乎是結結巴巴地沖沃爾夫發起反攻，我只能說還算湊合。&ldo;當然不。我為什麼要改?&rdo;他的嘴沒合上，似乎覺得該再多說一些，再一想，又覺得不該說。

沃爾夫又嘆了口氣。&ldo;鮑恩先生，您真蠢。先生們，我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沒早點兒做我現在要做的事。有兩點原因：不關我事，我不喜歡介入，還因為我得付出高昂代價。確切地說，我得花一千二百美元，即備忘錄規定的鮑恩先生需支付的金額。而且，正如我所說，此事與我無關。如果有人給我足夠的錢讓我去抓犯罪嫌疑人，我會去做。我是幹這行的。我明白有些人願意免費抓壞蛋，特別是殺人犯。我想，他們是覺得有意思，想想我們人類中的各色人等如何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此就不會驚訝了。我有其他解悶兒的法子，但這個是我脫貧的唯一途徑。只要給我足夠的錢，我就會窮追不捨，管他是誰。但沒人說抓住殺死伯頓大夫的兇手就付我錢。而揭發他，將他繩之以法，我將失去一千二百美元，不過我肯定會拿到更大一筆錢。現在，法雷爾先生，您能否坐另一張椅子?如果您願意。你，阿奇，去坐法雷爾先生空出來的椅子，鮑恩先生旁邊。&rdo;

我挪了過去。自從沃爾夫讓鮑恩投贊成票，我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鮑恩，而現在，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他。沒人說話。這位股票經紀人起身抗議。就這麼旁敲側擊、含沙射影，卻不直接指控，一拖再拖，沃爾夫真是把他搞糊塗了。其他人都盯著他，一點兒忙也不肯幫。我想他在考慮是否應該跳起來，開始詛咒一切。我在他旁邊坐下，他沒看我，他在看沃爾夫。

沃爾夫在撥電話，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儘管撥了三次才找到他要找的人，但終於找到人了。他在打電話，坐在椅子裡的眾人都紋絲不動。

&ldo;克拉默探長?我是尼祿?沃爾夫。對。晚上好，先生，我想請您幫個忙。我有些客人在辦公室，現在沒時間跟您詳加解釋。我相信您知道我所下的結論有多大可信度。嗯。您能派人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嗎一一派兩位也許比較好一一來抓殺害洛林?a?伯頓大夫的兇手?兇手在我這兒。不，不，真的，求您了，以後再解釋。當然，證據，沒證據怎麼確定?那當然好，如果您想親自過來。當然。&rdo;

他把電話掛好，鮑恩跳了起來。他的膝蓋在顫抖，兩隻女人似的小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