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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露天沙坑後面是體操房,說是體操房,更象一間高大的倉庫,既沒有鏡子也沒有木地板,只有一個鋪著水泥地的室內排球場,多餘的空間雜亂無章地堆放著體育課用的器械。學校沒有排球隊,這裡的使用率不高,一般只在下雨天把體育課放到這裡上。
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古京發現體操房的大鐵門沒有上鎖(可能被杜彪和孫鐵洋拆去賣了),就和許桂花溜進來打羽毛球。那時候的羽毛球都是塑膠的,帶羽毛和橡膠底的球是正式的比賽用球,相當少見,正當他們球來球往打得興奮,飛出界外的羽毛球被一隻粗短的手一把抓住了,他們這才發現,杜彪和孫鐵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ldo;唷,很高階的球嘛!&rdo;杜彪玩著羽毛球,並沒有還給他們的意思。離他最近的許桂花朝他走過來,把球拍湊過來,意思要他把球放在拍子上面。杜彪朝她看了一眼,目光就被直勾勾地鎖定了‐‐許桂花穿著藍色的運動衫,裡面沒戴胸罩,汗水把針織衫牢牢地吸附在面板上,乳房的輪廓清晰可見,連紅紅的小乳頭都能看見……
男人的性慾來自視覺,這是有科學根據的,此時此刻,杜彪的心跳和脈搏都在加快,他朝孫鐵洋看了一眼,兩個人似乎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杜彪一把拽住許桂花,不由分說將她拖到一疊半人多高的跳箱後面,聽見許桂花的尖叫聲,古京驚恐不已,轉身想跑,被守門的孫鐵洋一把拽住,警告他:&ldo;哪兒也不許去,老老實實呆著!&rdo;
幾分鐘後,杜彪氣喘噓噓地從跳箱後面走了出來,一邊繫著褲子,朝孫鐵洋點了點頭,孫鐵洋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朝跳箱後面走去,可看得出,他的雙腿還是有點打飄。
跳箱後面沒有聲音了,幾乎是鴉雀無聲,只有孫鐵洋的喘息聲。
等孫鐵洋步履搖晃地走出來後,杜彪象老鷹揪小雞一樣,把古京揪到了跳箱後面,指著躺在地上的許桂花說:&ldo;你‐‐給我上!&rdo;
&ldo;不……我不要……&rdo;古京體如篩糠,哆嗦得就象一片秋風中的樹葉,難以想像他以後專門同罪犯和法官打交道。
話音剛落,腦門就捱了一巴掌,杜彪凶神惡煞地對他吼:&ldo;不行也得幹!今天你已經看見我們兩個人了,你還想去告發我們?只有把你拉下水,我們才安全,別磨蹭了,快點!&rdo;
他掏出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對準他下身比劃著名,&ldo;你幹不幹?敢說個不字,我就割你的屌子!&rdo;
古京哭了。
若干年後,回想起這個令人髮指的下午,古律師真是百樣滋味湧上心頭,自己就在一把削鉛筆刀的威脅下失去了童貞,更讓他想不通的是,時隔二十四年,一種叫報應的東西又找上門來。這種東西難以名狀、難以想像,為了保命,他被迫拆散自己和睦的家庭,,去向一個五十多歲的寡婦求婚,這個寡婦就是家裡的老保姆,因此外人都說他們是在長期的相處中,在鍋碗瓢盆的碰撞中積累起來的&ldo;感情&rdo;。
二十四年啊,正好是兩個輪迴。
當杜彪和孫鐵洋扶著筋疲力盡的小古同學,開啟離開體操房的時候,驀地發現體操房的門口還站著一個男生。
這個人叫萬冰,是高一(1)班的。他發現學生證丟了,思來想去,一定是上體育課做仰臥起坐時掉在墊子上了,於是就來找。萬冰是否親眼目睹了三個人對許桂花施暴,已經無從考證,反正在當時,三個人驚慌失措地跑掉了。
萬冰聽見跳箱後傳來哭泣聲,就走了過去,見到衣衫不整的許桂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