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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關於今天

回到伊博，艾斯特班開到格蕾西拉住處樓下的那家小餐館，放他們兩個人下車。喬陪格蕾西拉回到二樓的房間，艾斯特班則和薩爾&iddot;烏索把車子開到南坦帕去丟掉。

格蕾西拉的房間很小，但非常整潔。一張鑄鐵床漆成了白色，跟固定在牆上的白瓷洗臉盆和更上方的橢圓鏡子同色。那個破爛的松木衣櫥看起來比這棟建築物還要古老，但一塵不染，也沒有發黴，喬本來以為在這種氣候裡是不可能的。一扇窗子俯瞰著十一大道，遮光板拉下了，好讓房間保持清涼。她有個更衣屏風，跟衣櫥一樣是表面粗糙的松木做的，她指了指，要喬面對窗子，自己則走到屏風後頭。

&ldo;現在你是國王了。&rdo;她說。他拉起遮光板，看著窗外的大道。

&ldo;什麼?&rdo;

&ldo;你獨佔了朗姆酒市場。你會變成國王。&rdo;

&ldo;或許算王子吧。&rdo;他承認，&ldo;不過還是得對付阿爾伯特。&rdo;

&ldo;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想出辦法了呢?&rdo;

他點起香菸，坐在窗臺邊緣。&ldo;計劃都只是做夢而已，要等實現了才算數。&rdo;

&ldo;這是你一直想要的嗎?&rdo;

&ldo;對。&rdo;他說。

&ldo;那麼，恭喜了。&rdo;

他回頭看她。那件骯髒的晚禮服搭在屏風上，她的肩膀裸露著。&ldo;你的口氣好像並不真心。&rdo;

她指了指，要他轉回去。&ldo;我是真心的。這是你想要的，你達到目標了。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令人欽佩的。&rdo;

他低聲笑了起來：&ldo;在某種意義上。&rdo;

&ldo;但是你現在有權力了，要怎麼運用呢?我想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rdo;

&ldo;你覺得我不夠強?&rdo;他又回頭看她，她沒再禁止，因為她已經穿上一件短襯衫了。

&ldo;我不知道你夠不夠殘酷。&rdo;她的黑色眼珠很清澈，&ldo;如果你夠殘酷，那就慘了。&rdo;

&ldo;有權力的人不見得就要殘酷。&rdo;

&ldo;不過通常都是。&rdo;她低頭穿上裙子，&ldo;現在你看過我換衣服，我也看過你殺人，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

&ldo;她是誰?&rdo;

&ldo;誰?&rdo;

她直起身，頭又從屏風後冒出來。&ldo;你愛的那個。&rdo;

&ldo;誰說我愛哪個人了?&rdo;

&ldo;我說的。&rdo;她聳聳肩，&ldo;女人懂這種事情。她在佛羅裡達嗎?&rdo;

他微笑，搖搖頭：&ldo;她走了。&rdo;

&ldo;離開你了嗎?&rdo;

&ldo;死了。&rdo;

她眨眨眼睛，然後盯著他看，想確定他不是在唬人。等到她明白不是時，她說：&ldo;我很遺憾。&rdo;

他改變話題：&ldo;搶到那些槍，你覺得滿意嗎?&rdo;

她雙臂搭在屏風上：&ldo;非常滿意。等到終結馬查多統治的那一天到來‐‐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們就會有一個……&rdo;她彈著指頭，想不出那個詞，她看著他，&ldo;幫幫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