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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西拉咬緊下巴，但是沒吭聲。

&ldo;這臺詞不錯，&rdo;喬說，&ldo;不過除非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哪裡‐‐你不知道，因為沒人知道‐‐否則你不可能跟蹤我到這裡來的。&rdo;

&ldo;你猜對了。&rdo;阿爾伯特舉起雙手，&ldo;我是用了別的方法。&rdo;

&ldo;比如跟我幫裡的人打聽?&rdo;

阿爾伯特雙眼掠過笑意，然後一眨眼消失了。

&ldo;那個人叫你在餐館裡抓我，而不是在街上?&rdo;

阿爾伯特的眼中再無笑意，光彩盡失。

&ldo;他跟你說，如果你到咖啡店抓走我，我就會因為顧慮那個姑娘，不會反抗?甚至跟你說，我有一袋現金藏在海德公園區的一個住處，會帶你去拿?&rdo;

布蘭登&iddot;盧米斯說：&ldo;開槍殺了他，老大。現在就開槍。&rdo;

&ldo;你應該一進門就開槍的。&rdo;

&ldo;誰說我不會的?&rdo;

&ldo;我說的。&rdo;迪昂說，從盧米斯和彭斯身後走過來，點三八口徑的長管手槍指著他們兩人。薩爾&iddot;烏索走進前門，左撇子道納跟在後頭，兩個人都大晴天穿著防水風衣。

餐館老闆和櫃檯的那對老夫婦現在真的驚慌起來了。老先生不斷拍著胸口。餐館老闆用拇指撥著手上的念珠，雙唇拼命念念有詞。

喬問格蕾西拉：&ldo;你能不能過去說一聲，說我們不會傷害他們?&rdo;

格蕾西拉點點頭，站起來離席。

阿爾伯特對迪昂說：&ldo;所以，背叛就是你的人格特徵了，嗯，胖小子?&rdo;

&ldo;我只背叛一次，你他媽的蠢貨，&rdo;迪昂說，&ldo;你這回相信我的鬼話之前，應該先好好想一下，我去年是怎麼修理你那個手下布倫的。&rdo;

&ldo;我們街上還有幾個人?&rdo;喬問。

&ldo;四輛車坐滿了。&rdo;迪昂說。

喬點點頭：&ldo;阿爾伯特，我不想在這間餐館裡殺人，但不表示我不會，只要你給我半個理由就行。&rdo;

阿爾伯特微笑起來，像往常一樣得意，即使他人數吃虧，火力也吃虧。&ldo;我們連四分之一個理由都不會給你。夠合作了吧?&rdo;

喬啐在他臉上。

阿爾伯特的眼睛眯得像兩顆胡椒粒。

有好一會兒，餐館裡沒人動。

&ldo;我要伸手拿我的手帕。&rdo;阿爾伯特說。

&ldo;你敢伸手拿東西，我們就立刻開槍。&rdo;喬說，&ldo;媽的，用袖子擦。&rdo;

阿爾伯特照辦了，微笑的雙眼充滿殺意。&ldo;所以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把我趕出城。&rdo;

&ldo;沒錯。&rdo;

&ldo;哪個?&rdo;

喬看著餐館老闆和她手上的念珠，看著她旁邊站的格蕾西拉，她手放在那老闆肩上。

&ldo;我今天不想殺你，阿爾伯特。你沒槍也沒資金去開啟一場戰爭，而且你要花上好幾年才可能建立新聯盟，對我造成威脅。&rdo;

阿爾伯特坐下，一副輕鬆模樣，像是在拜訪老朋友。喬還是站著。

&ldo;你打從在小巷那一晚，就開始在計劃這個了。&rdo;他說。

&ldo;一點兒也沒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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