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原來是她!等月色，她怎麼可以在這買唱?馬立莫名的有些惱火，他想站起來，衝上臺去將她拽下來，可是剛立起來，又搖晃著顛倒在座位上。馬立惱怒地將餘剩的半瓶酒全澆在身上，然後呆在座位上愣愣地看著臺上的月色。

月色唱完了一曲，有一個男人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月色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就隨著男人走進了一間包廂。馬立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衝上去，撞開包廂的門，拽起月色的手，就要往外跑。

還沒出門，就被幾個粗壯的男人攔截了：&ldo;小子，把人放了，吃了天豹膽啊，敢搶郭大點的女人。&rdo;說完就揮了一拳過來，馬立被打得眼冒金星，但是抓月色的手始終沒放。

馬立晃了一下腦袋，一眼瞧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巴瘦削，兩面頰深陷，嘴卻出奇的大，幾乎要拉到耳邊了，約摸有五六十歲，面情威嚴。馬立心想，這大概就是那人所說的郭大了吧，於是心中怒火燃起，就這麼一個老男人，不回家頤養天年，還來這邊糟蹋花樣少女。可是眼看著旁邊的幾個彪形大漢，自己又飲了酒，想必要真動起武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馬立正在思量怎麼帶著月色衝出去，突然一直不說話的月色開口了。

月色甩開馬立的手，走到郭大的身邊，給郭大斟了一杯，然後再自己倒一杯，舉杯對著郭大說：&ldo;郭總，失禮了，這是我哥，他今晚喝醉了，這一杯就當我代他向您賠罪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rdo;說完，仰頭一飲，然後再重新滿上一杯，對郭大說：&ldo;這一杯，是我敬您的。&rdo;說完又是一飲而盡，馬立愣愣地看著月色豪飲的樣子，不由得有一絲歉疚。

月色喝完兩杯酒，又倒上了一杯，笑著對郭大說：&ldo;這一杯，我祝郭總晚上玩得開心。&rdo;馬立馳步衝上前去，搶下月色的酒，仰喉而飲。郭大拍著掌子大聲地叫道：&ldo;好!好!好!&rdo;

月色看了一眼馬立，然後拉起他的手，回頭有些驚慌地對郭大說：&ldo;郭總，我哥找我有些事，今晚失陪了，改天我們一定好好盡興。&rdo;

郭大嘴只是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月色連忙道謝，然後拉著馬立急速離開酒吧。

56、現實和想像

出了酒巴門口，月色立即甩開馬立的手，逕自往前走。

被風一吹，馬立的酒醒了一半。看著月色即將離去的背影，他恍惚了一下，隨即衝到月色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討伐似的問她：&ldo;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在這------在這工作?&rdo;馬立本想說&ldo;在這陪酒&rdo;的，可是他覺得這四個字不僅會傷到月色，同時也會傷了自己。

月色冷冷地看著他問：&ldo;這跟你有什麼關係?&rdo;

馬立急促緊張地解釋：&ldo;可是，這裡的人很複雜，你在這工作不安全，要不，我幫你找工作好嗎?&rdo;

月色冷若冰霜地甩開馬立的手，說：&ldo;你是想說這裡掙的錢不乾淨，是嗎?可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需要這份工作，非常非常地需要。&rdo;

&ldo;可是，這不適合你，你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工作，來這裡的人沒多少是正派之人，你完全可以找到比這裡更好更體面的工作------&rdo;

月色冷笑了一下，目不專睛地看著馬立說：&ldo;不正派的人，是不是也包括你?要知道你今晚在這也喝了不少酒。像我們這種低層的人，還有什麼體面?我們能生存下去，可以讓自己讓家人好好地活下去，就是我們要的所有體面，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do;月色說完，不經意地抹去眼角的淚。

馬立懂了月色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