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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左右，月色終於從包間走出來，這半個鐘頭對馬立來說像半個世紀那麼長。月色的表情凝重而冷淡，馬立氣憤地問：&ldo;告訴我，他們對你怎麼樣了，我不放過他們。&rdo;

月色淡淡冷冷地說：&ldo;你先管我你自己吧，我沒事。&rdo;

79、這個女子的臉太熟悉

馬立又一次勸說月色，辭掉這份工作，月色平靜地說：&ldo;我有我生存的方式，我賣唱我陪笑陪酒，那都是我願意。&rdo;

&ldo;可是我不願意!你知道嗎，我不願意你逼著自己去陪那些心存不良的人喝酒，我不願意看見你這樣為了生存為了你弟弟痛苦地生活著，我不願意看見你每天晚上像一個脆弱的魂魄遊蕩在這深不可測的黑夜裡。&rdo;馬立激動地說。

月色淒淒地看著馬立，然後絕望而蒼涼地說：&ldo;可有些事，你永遠無法改變，也無法如你所願，我的命運是在上天手裡，我身不由已，謝謝你為我設想這麼多，可是你又能怎樣，你能改變這個世界嗎，你能起死回生嗎?&rdo;

馬立聽得一頭霧水，努力地表決：&ldo;只要你願意，我們就可改變很多事情。只要你願意，我會盡一切可能幫你。&rdo;

月色不再直面回答，而是說：&ldo;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把車鑰匙給我。&rdo;

月色車技熟練，馬立一上車，不一會就睡著了，到了家，已是凌晨兩點了。

當馬思遠聽見門外的動靜，起身開門的瞬間，看見馬立被一個年輕女子攙扶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後卻是無比地驚訝，因為，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這個女子的臉太熟悉了，馬思遠心跳加速，努力地在腦海里搜尋記憶裡的人。

&ldo;你好，馬立喝醉，所以我把他送回來了。不好意思吵醒您了。&rdo;月色禮貌地說，但臉上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看起來有些冷漠。

馬思遠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斷，遲鈍地說：&ldo;哦，麻煩你了。&rdo;

&ldo;那我先告辭了。&rdo;月色走後，馬思遠慢慢地試著回憶，這個女子他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見過。可是她是誰呢?誰呢?在哪見過?老了，思緒太容易堵塞了。

馬思遠安頓好馬立，躺在床上，再也無法入眠，他必須讓自己想起是在哪見過這個女子，因為這個女子不但讓他覺得熟悉，還讓他莫名地感到恐慌。

80、對陌生女人的承諾

第二天，馬立迷糊醒來，馬思遠就問：&ldo;昨晚送你回來的女孩子是什麼人?是你女朋友嗎?&rdo;

馬立聽到&ldo;女朋友&rdo;三個字，心裡一顫，然後無比嚮往地說：&ldo;正在努力中，目前還不是，你覺得怎麼樣?&rdo;

馬思遠笑著說：&ldo;才見一面，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樣，她是哪裡人?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肯定在哪見過她。&rdo;

馬立一聽興奮地說：&ldo;真的嗎，看來，她跟咱們家有緣。她哪裡人，我還真不知道，聽口音，應該是本地人吧。&rdo;

&ldo;對人家一點都不瞭解，還談什麼女朋友。&rdo;馬思遠取笑馬立。

&ldo;這你就不懂了，現在的人是先講感覺，感覺跟她是哪裡人沒有關係的。我只清楚她很好，很好。&rdo;馬立陶醉地說。

馬思遠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這小子是愛上人家了。如果樓蘭還在世的話，也該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又會有什麼樣的男人將她疼惜?她一定也和媽媽一樣溫柔漂亮吧，想到這，他不禁又傷感起來，老淚縱橫，想著父女倆竟是如此地沒有緣份，她生的時候，他沒能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