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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
早上我是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吵醒的,腿痠痛到根本提不起來走路,那裡也火辣辣地疼得厲害。抵著門的桌椅全部散了架,砸得到處都是。
我的氣色越發差了,我懷疑九淵一直在透過交合吸食我的精氣,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精盡人亡。
一路扶著牆下樓,這才知道公公走了!
敲鑼打鼓聲是婆婆請來的八音,可詭異的是,一院子前來弔唁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流眼淚。我們這裡死了人時興哭喪,哭得越大聲越好。
這就算了,可能是郭家人跟親戚們處得不好,可為什麼沒人戴孝布?連婆婆和郭沐霖都不戴,這怎麼著也說不過去吧?
我偷偷看了郭沐霖一眼,他還是像之前一樣病怏怏的,雙目無神死氣沉沉。
他看過來的時候,我嚇得趕緊別開了視線。
郭家是個大家庭,公公和婆婆的兄弟姐妹加起來一共有十幾個,每個再拖家帶口加上別的親戚一共有十五桌。
我們這裡有白事都會請廚師上門,在院子裡搭棚擺桌。
所以飯前我得幫著擇菜、燒開水、倒茶,飯後我又得幫著洗碗、擇菜等。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才忙完,彼時八音也吹完最後一曲回家了。
靈堂裡的長明燈詭異地晃動著,我提心弔膽地走到棺材前給公公磕頭燒紙。想找婆婆過來陪我守夜時,我突然看到公公的黑白照笑了!裂開的嘴角處有血不停地往外溢,風裡甚至響起似有似無的陰笑。
我嚇得急急往後退,想喊人卻怎麼也出不了聲。
結果我突然撞到個軟軟的東西,剛要回頭看,一個大黑影朝我頭頂罩下。
☆、第四章 長嘴的老槐樹
靈堂裡的陰森突然減退許多,有一位八音大叔折了回來,他手裡拿著一截樹枝,剛才就是用這東西拍了我頭頂。
可剛才我明明感覺有一大團黑影朝下壓,真是這截細樹枝?
&ldo;丫頭你沒事吧?&rdo;他納悶地朝靈堂裡看了兩眼,好像沒發現什麼怪異。
我趕緊指著公公的黑白照讓他看,可剛才咧嘴流血的照片居然恢復了正常!
我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嚇得渾身發抖。
我忙壓下驚慌問他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他點點頭,說把銅鈸忘在了洗手間,讓我幫忙拿出來。
銅鈸是圓盤狀的銅片,兩片互擊時會發出&ldo;哐哐&rdo;的聲響。
可等我拿著東西出來找大叔時,他人不見了。
院子裡沒找著人,等我重新回靈堂守夜後,突然聽到有&ldo;嘚嘚嘚&rdo;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敲門。
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吃過晚飯後就沒再看到婆婆跟郭沐霖,也不知道這對母子在搞什麼鬼。我心裡直打怵,退到門邊才敢出聲:&ldo;誰?出來吧。&rdo;
我們家只會扶乩,跟仙家之間向來互惠互利。可嫁給郭沐霖之後,我就發現不是所有的仙家都良善。
伴隨著逐漸急躁的嘚嘚聲,另有嗚嗚聲跟著響起來。
我聽了半晌,最後才把視線挪向棺材!
公公走了,所以我剛才一直沒懷疑聲音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天已經黑了,我寧願跑回爸媽的空家過夜。哪有這種婆婆的,死了丈夫她自己躲沒影了,什麼都撂挑子給我。
棺材裡的聲音更加急躁了,怕是公公壓根沒死就被誤裝了進去。
我壯著膽跑去推棺材蓋,之前明明沒封棺,現在卻被釘死了。等好不容易開了棺,前來找銅鈸的八音大叔突然從裡面彈坐起來!
我一屁股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