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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好幾分，開什麼玩笑?他好端端一個活人被閻王聘用?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轟然倒塌了，完全不明白九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九杲看我震驚，這才察覺我對九家一無所知，趕緊結結巴巴地閉了嘴。他不敢繼續往下多說，我看問不出來什麼。又看到這間房裡有試衣鏡，下意識地走過去看了下自己的臉。

昨晚王孟說我長漂亮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我的五官確實有了細微的改變，鼻樑骨悄沒聲地筆挺了些，眼睛似乎真的大了一分。

這種改變就像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一次成功的微整形，讓我詫異，也讓我心慌。

我掩飾住心底的不安，乾巴巴地笑了兩聲：&ldo;九杲，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的人長到一定年紀後突然會跟之前長得越來越不一樣?以前聽我媽說，有的人鬼上身久了連容貌都會變樣，是不是這樣?&rdo;

我現在胡扯的本事越來越大了，九杲應該沒見過我以前的樣子，所以他應該不會懷疑。

九杲皺著眉頭沉吟道：&ldo;鬼上身只會改變人的氣質，不會改變容貌。小祖母媽媽說的那種人，應該是換了魂魄。&rdo;

我猛地哆嗦了下，換了魂魄?

我著急著慌地摸著自己的臉，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雖然我的身體有點不對勁，可我我敢確認我還是青竹，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ldo;小祖母。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被我的話嚇著了?&rdo;他不知所措地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本能地將右手中間的三根指頭搭上了我的脈搏。

&ldo;你學過中醫?&rdo;我想著自己身體不舒服，正好可以跟他請教一二，見他羞澀地點頭，趕緊說道，&ldo;我之前被人擺了一道，誤入鬼窩，看到有鬼屋把我鎖骨這裡戳穿了，醒過來的時候沒破皮，倒是出現兩塊黑印，到現在都沒消。前幾天手腕還脫臼過，有個醫生幫我扎過針，可我最近總感覺胸悶到喘不過來氣，你能看出是什麼問題嗎?&rdo;

&ldo;小祖母，我也只是學過皮毛，九家走這一行的必須各方面都懂一點。不過我倒是不明白那位醫生為什麼要幫你扎針，小祖母的脈象有點弱，似乎也沒多大的毛病。待會兒讓二叔給你把個脈吧，他比我懂得多。&rdo;九杲說著趕緊把手挪開了。

可我腦子裡卻被&ldo;換了魂魄&rdo;幾個字嚇得坐立不安。想起之前殺王孟的片段，那確實不像我的作風，那時候的我彷彿腦子都是空的，但卻清楚地知道該怎麼做。也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

我越想越驚懼，九杲看得心驚膽戰，顯然是以為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半個小時後，九淵談好了事情進來。九杲低頭含胸地喊了他一聲就匆匆跑了出去。

&ldo;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天動身去找你爸媽。剛跟他們打聽過，你爸媽應該跟柴老六在一起。&rdo;

我神思恍惚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幾秒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ldo;你不去找肉身了嗎?&rdo;

他直接用力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ldo;傻了?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牽扯到柴老六。找你爸媽就是找我肉身。&rdo;

冰涼的疼痛感激得我連打幾個寒噤，我神經兮兮地摸著臉看他：&ldo;你有沒有覺得我變漂亮了?&rdo;

他天天都跟我在一起，也許跟我一樣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臉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不過聽我這麼一問，他的嘴角下意識地浮起一絲諷笑：&ldo;就你這個醜樣?&rdo;

之前王孟還提到了我的眼睛。不知道當時我的眼睛是不是也發生了什麼變化。我隱約記起，當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