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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不玩得太過火的話，是很好玩的。&rdo;他說。

湯米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是他在默裡希爾旅館的總機。他接了電話，問我能不能去他旅館一趟。&ldo;你知道在哪裡吧，就在三十七街和列剋星頓大道街附近。&rdo;

&ldo;我想我應該找得到。&rdo;

&ldo;下面有一個小酒吧，非常安靜，裡面都是在布魯克林混的日本商人。他們一杯接一杯，頂多會放下手裡的酒杯，拍張照片而已。然後他們相對微笑，再幹兩杯。你會喜歡那個地方的。&rdo;

我打車到那裡。那地方果然跟湯米說的差不多。酒廊用厚厚的絨布遮住，屋內燈光昏暗，裡面也多半是日本客人。湯米一個人坐在那裡，一見我走進去便朝我揮手，並且把我介紹給酒保。

他把我的酒杯拿到他的桌子上。&ldo;這地方很瘋狂吧?&rdo;他說，&ldo;你看看那邊，有那麼多相機，我沒騙你吧?我真不知道他們要那些照片幹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替這些噼哩啪啦拍照的日本觀光客弄個那麼大的酒吧。&rdo;

&ldo;相機里根本沒有底片。&rdo;

&ldo;很沒勁吧，是不是?&rdo;他笑道，&ldo;相機里根本沒有底片。全都是騙人的，反正他們可能也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我跟你說，跟公園隔一條街，有個地方叫藍圖，還有個像酒吧的地方，叫髒東西之類的，這兩個地方我都很常去。但是我還是留在這裡，因為我怕你找不到我。你覺得這裡可以嗎?還是我們要到別的地方去?&rdo;

&ldo;這裡很好。&rdo;

&ldo;你確定嗎?我以前沒僱用過偵探，所以我一定要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rdo;他笑了笑，然後，突然變得一本正經。&ldo;我只是在想，&rdo;他說，&ldo;你究竟有沒有……嗯……取得什麼進展?&rdo;

我把我手上的東西，挑了一些告訴他。當我跟他提到酒吧鬥毆案的時候，他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ldo;這很棒。&rdo;他說，&ldo;這夠讓他們難堪了吧?&rdo;

&ldo;你為什麼會這麼想?&rdo;

&ldo;他是個用刀高手啊，&rdo;他說，&ldo;他殺過一個人，而且還逍遙法外。天哪，這太帶勁了。我就知道找你沒錯。你跟卡普蘭說過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該跟他提一提的。這種東西他一定派得上用場。&rdo;

坦白說，我有點懷疑。第一，卡普蘭根本用不著找偵探，他自己就有辦法査到克魯茲曾涉嫌殺人，但卻沒被起訴。第二，我也不認為把這種事提到法庭上有什麼意義，卡普蘭可能根本就不會搭理這種證據。卡普蘭說，他要的證據是可以讓他的當事人用不著上法庭的那種，我找到的根本就不行。

&ldo;不管你發現什麼都去跟德魯說一聲。&rdo;湯米再三要求，&ldo;或許你覺得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是，說不定他拼圖裡就少了那一塊，你跟他一說，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破案的關鍵可能就是一個聽起來完全不怎麼樣的資訊。&rdo;

&ldo;我瞭解你的想法。&rdo;

&ldo;每天打一通電話給他，把你弄到的東西告訴卡普蘭好不好?我知道你說過你不寫報告，但是每天用電話聯絡一次總沒關係吧?&rdo;

&ldo;那當然。&rdo;

&ldo;很好。&rdo;他說，&ldo;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