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ldo;是嗎?開了六天六夜總算是到了。我應該在海洋公園大道上左轉嗎?&rdo;

&ldo;你應該右轉。&rdo;

&ldo;你確定?&rdo;

&ldo;確定。&rdo;

&ldo;我老是在布魯克林迷路，&rdo;他說，&ldo;我沒騙你，一定有人在布魯克林繞來繞去怎麼也出不去，就索性在這裡落地生根，再把下水道挖一挖，電接一接，就這麼過起日子來了。&rdo;

在埃蒙斯大道上有好幾家以海鮮聞名的餐廳，比如說，倫迪海鮮店，真正的吃家都知道到這能吃上最好的海鮮大餐。我們的目的地是卡洛蠔屋。在兩條街外，一個貝殼般的霓虹燈一開一合，閃閃發光。

卡薩賓的車停在對街，距離並不太遠。我們把車靠了上去。博比坐前座，比利&iddot;基根坐後座，卡薩賓當然坐駕駛座。博比說：&ldo;這裡不錯吧?如果出了什麼事，可不容易看到這裡。&rdo;

斯基普點了點頭。我們又往前開了一點，在一個消防栓旁停了下來。&ldo;拖吊車不會來拖吧?&rdo;他說，&ldo;會不會?&rdo;

&ldo;我想不會吧?&rdo;

&ldo;現在我們要的就是……&rdo;他說。我們關掉引擎，交換了一個神秘的眼神，隨後我們都把眼光瞄向置物箱。

他說：&ldo;你見到基根沒有?他是不是坐後座?&rdo;

&ldo;是吧。&rdo;

&ldo;他在出發之後大概就喝了一兩杯。&rdo;

&ldo;大概吧。&rdo;

&ldo;我們再等一會兒，等慶功的時候再喝。&rdo;

&ldo;好。&rdo;

他把手槍插回腰際，把t恤拉出來，蓋好它。&ldo;在這裡就該這樣穿。&rdo;他開啟車門，拎起手提箱，&ldo;羊頭灣，輕鬆穿著的所在。緊張嗎，馬修?&rdo;

&ldo;有一點。&rdo;

&ldo;很好，有點緊張不是壞事。&rdo;

我們穿過寬闊的街道，往餐廳走去。這實在是一個舒服的夜晚，你可以聞到鹹鹹的海風。我遲疑了一會兒，我是不是該把那把槍拿過來?我也懷疑，到時候他會不會開槍，或者，他只是帶著槍求個心安而已。我真不知道那把槍對他究竟有沒有好處。沒錯，他在軍隊裡服過役，但那並不代表他會用手槍。我很會用手槍，至少瞄得準。

&ldo;你看看這個招牌，&rdo;他說，&ldo;貝殼一開一合，夠猥褻了吧。&l;來吧，寶貝，讓我看看你開啟的貝殼裡有什麼東西?&r;這裡面怎麼空蕩蕩的?&rdo;

&ldo;今天是星期一，而且現在很晚了。&rdo;

&ldo;只有在這個地方才會覺得現在很晚。這槍重得要命，你有沒有注意到，我的褲子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rdo;

&ldo;你想不想把槍放在車上?&rdo;

&ldo;你開什麼玩笑?&l;這是你的傢伙，當兵的，它能救你一命。&r;我沒事，馬修。我只不過是有點緊張而已。&rdo;

&ldo;我知道。&rdo;

他把門開啟了，讓我先進去。這並不是太高階的地方，用的建材都是薄薄的塑膠板跟不鏽鋼，左邊有一個長條桌，右邊則是一排小板凳。餐廳後面有許多散座。四個小夥子坐在前面的桌子邊，用手抓盤子裡的炸薯條吃。再遠一點，一個灰發、滿手都是戒指的婦人，在翻閱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精裝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