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3 頁)

&ldo;再也沒有食物了！&rdo;貝爾對詹森說，語調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ldo;相信上帝，&rdo;老水手說，&ldo;他無比強大，能夠拯救我們！&rdo;

&ldo;啊！這個哈特拉斯船長！&rdo;貝爾又說，&ldo;他能從前幾次航海中生還，他瘋了！但他這次回不去了，我們再也看不到我們的國家了！&rdo;

&ldo;拿出勇氣來，貝爾！我承認船長是一個勇敢的人，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很有航海經驗的人。&rdo;

&ldo;克勞伯尼醫生？&rdo;貝爾說。

&ldo;就是他！&rdo;詹森回答。

&ldo;他在這種情況下能怎麼樣？&rdo;貝爾反駁道，他聳了聳肩膀，&ldo;他能把冰塊變成肉塊嗎？難道他是上帝，能夠創造奇蹟？&rdo;

&ldo;說不準！&rdo;水手長針對他的同伴的疑問回答。&ldo;我相信他。&rdo;

貝爾搖了搖頭，重新陷入完全的沉默之中，他聯想也不想了。

這天走了不到三海里；晚上，他們沒吃飯；狗險些自相殘殺；人們強烈地感到飢餓的痛苦。

他們看不到一隻動物。可是，有什麼用處？總不能用刀打獵。只有詹森在下風處的一海里自以為看到一頭熊尾隨著這只不幸的隊伍。

&ldo;它窺探我們！&rdo;他想，&ldo;他無疑把我們當成了獵物！&rdo;

但是詹森對他的同伴們一個字也沒說：晚上，他們照常休息，晚餐只有咖啡。這些不幸的人感到他們的眼睛變得驚慌，頭腦發緊，他們受著飢餓的折磨，一個小時也睡不著，奇怪的、異常痛苦的夢幻佔據了他們的精神。

在一個身體極為需要舒適的緯度，不幸的人們在早晨來臨的時候已經有36小時沒吃東西了。但是，他們被勇氣和超人的意志鼓舞著，又上路了，推著狗無法再拉的雪橇。

兩小時之後，他們跌倒了。精疲力盡。

哈特拉斯想走得更遠。他總是精力充沛，他請求，乞求他的同伴們站起來；這是要求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於是，他在詹森的幫助下，在一座冰山上鑿了一座雪屋。兩個人幹著活兒，彷彿在挖掘自己的墳墓。

&ldo;我寧願餓死，&rdo;哈特拉斯說，&ldo;也不願凍死。&rdo;

經過殘酷的疲憊的勞動，雪屋造好了，整支隊伍在裡面安頓下來。

白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當同伴們一動不動的時候，詹森出現了一種幻覺；他夢見了巨大的熊。

這個詞經常被他重複，吸引了醫生的注意力，他從麻木中清醒過來，問老水手為什麼說到熊，他說的是什麼熊。

&ldo;跟蹤我們的熊，&rdo;詹森回答。

&ldo;跟蹤我們的熊？&rdo;醫生重複。

&ldo;是的，跟了我們兩天了！&rdo;

&ldo;兩天了！您看見它了？&rdo;

&ldo;是的，它在下風處一海里。&rdo;

&ldo;您沒有通知我，詹森？&rdo;

&ldo;有什麼用？&rdo;

&ldo;說得對，&rdo;醫生說，&ldo;我們要射他，一顆子彈也沒有。&rdo;

&ldo;連一隻錠、一塊鐵、哪怕一顆釘子也沒有！&rdo;老水手回答。

醫生沉默了，開始思索起來。很快他對水手長說：

&ldo;您肯定這頭野獸跟著我們？&rdo;

&ldo;是的，克勞伯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