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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年輕的水手反駁道。

&ldo;要知道山敦不過是二副，僅此而已；他是一個勇敢的膽大的水手，一個久經考驗的捕鯨人，一個可靠的同伴，完全有能力指揮，但他並沒有當統帥，他跟你我一樣，都不是船長，請恕我冒昧！至於在船上除了上帝之外誰是主，他並不知道多少。到時候，真正的船長不知不覺地從兩個世界的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因為理察&iddot;山敦沒說，也不準許說他會把他的船帶到地球的何處。&rdo;

&ldo;可是，科恩希爾先生，&rdo;年輕的水手接著說，&ldo;我向您保證會有人出現在船上，有人當真說大副的位置是留給山敦先生的！&rdo;

&ldo;怎麼！&rdo;科恩希爾先生聳了聳眉毛，反駁道，&ldo;你一定讓我相信&l;前進&r;號上有個船長？&rdo;

&ldo;是的，科恩希爾先生。&rdo;

&ldo;你對我說這話，對我！&rdo;

&ldo;千真萬確，因為我從詹森那裡聽說的，他是水手長。&rdo;

&ldo;從詹森先生那裡知道的？&rdo;

&ldo;千真萬確；他親口對我說的！&rdo;

&ldo;他真的對你說了，詹森？&rdo;

&ldo;他不但對我說了這話，還把船長指給我看。&rdo;

&ldo;他指給你看！&rdo;科恩希爾反問，他大吃一驚。

&ldo;他指給我看。&rdo;

&ldo;你看見他了？&rdo;

&ldo;我親眼看見他了。&rdo;

&ldo;是誰？&rdo;

&ldo;一條狗。&rdo;

&ldo;一條四條腿的狗？&rdo;

&ldo;是的！&rdo;

&ldo;諾蒂呂斯&rdo;號上的水手們真是吃驚非淺。要是處在別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大笑起來的。一條170噸位的船上的狗船長！但是有什麼東西止住了笑。毫無疑問，&l;前進&r;號是一條奇特的船，在發笑和反對之前必須三思，況且連科恩希爾先生都沒笑。

&ldo;是詹森把這種新奇的船長，這條狗指給你看的？&rdo;他一邊面向年輕的水手，一邊問：&ldo;你看見了？&rdo;

&ldo;就像我看見您一樣，恕我冒昧！&rdo;

&ldo;那麼，您怎麼看？&rdo;水手們問科恩希爾先生。

&ldo;我什麼也看不出來，&rdo;後者斷然回答，&ldo;我什麼也看不出來，除非&l;前進&r;號是條魔鬼船，或者‐‐&rdo;

水手們繼續默不作聲地觀看著&ldo;前進&rdo;號，它的準備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但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聲稱水手長詹森在嘲弄年輕的水手。

狗的故事已經在城裡不脛而走，在好奇的人當中不只一人用眼睛搜尋著&ldo;狗船長&rdo;，他們幾乎相信它是超自然的動物。

畢竟數月以來，&ldo;前進&rdo;號吸引了公眾的注意力；船的建造有點特別，籠罩著它的神秘感，船長隱姓埋名，理察&iddot;山敦接受統帥船隊的提議的方式，船員的選擇，讓人滿腹狐疑的未知的航向，這一切都為這條船塗上了一層怪異的色彩。

此外，對於一個思想家、一個幻想者、一位哲學家來說，沒有什麼比一條船的起航更激動人心的了；在與海水的搏擊，與狂風的鬥爭以及並非永遠抵達港口的冒險的航程之中，想像力自願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