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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頭部中彈一樣倒下了。上官英培立刻把他的身子翻過來,把他的頭按進水裡。他沒有時間把他淹死,於是他用胳膊肘對準那人脖子後面致命的中心點用盡全身力量砸了下去。發出的響聲是明確無誤的,即便四周都是海水拍擊的聲音,似乎老天也想讓上官英培確切地知道他幹了什麼,並且想讓他永遠也不要忘記。
軀體軟了,上官英培從屍體旁站起來。他在拳擊圈子內外都進行過無數次搏鬥,但此前他從來也沒有殺過任何人。他低頭看那屍體時,意識到這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上官英培慶幸的只是躺在那裡的屍體不是他。
他胸中一陣噁心,突然感到受傷的胳膊發出了劇痛,上官英培抬頭看著通向海灘住宅的臺階。他只剩下兩個野獸要征服了,然後他就可以結束這一天了。顯然他們不是梁城市檢察院的。梁城市檢察院的人不會四處亂跑,試圖用模樣古怪的刀和空手道的腿功殺人,他們會一手拿著警徽一手拿著槍讓你站在那裡別動。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按他們的話做。
‐‐不,他們是另外一些人。公安局刑警隊像機器一般的殺手。他沖向臺階,很快找到自己的手槍,奮力奔向海灘別墅,他氣喘吁吁,沒有停就匆匆跑了起來。還有一場搏鬥在等著他。他要救出欒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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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蓓兒聽到摩托車的響聲已經消失了,似乎進入了巨大的真空。她四下打量一番房間,上官英培好像從來就沒有來過這裡,他好像從來就不是真實的。她曾經耗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試圖甩掉這個人,現在他走了,上官英培給她留下的只是精神上的空虛。
起初她以為她在寂靜的房子中聽到的聲音是司馬效禮在翻身。然後她想也許真是上官英培又回來了。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後門。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不可能是上官英培,因為她沒有聽到摩托車開進停車棚的聲音,想到此,她的心臟難以控制地猛烈跳動。
她鎖上門了嗎?她記不得了。她知道她沒有開啟報警器。這難道是司馬效禮在摸索著走動嗎?出於警覺原因,欒蓓兒知道不是。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走廊向外瞟去,她側耳聆聽。她知道這聲音不是幻覺。她肯定有人進入了她的別墅。有人現在就在這所房子裡。她低頭看著門廳。上官英培使用的臥室也有一個報警控制開關。她能走到那兒開啟系統,開啟行動探測器嗎?她跪在地板上,朝門廳爬去。
張小鬼和司徒秀尊已經從側門進來,摸索著來到門廳。張小鬼的手槍對著前方。司徒秀尊緊隨其後,沒有槍感到赤手空拳,毫無用武之地。他們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樓的每一扇屋門,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他們一定在樓上。司徒秀尊對著張小鬼的耳朵低聲說道。
‐‐我希望有人在這兒。他輕聲答道,聲音裡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突然從屋子的某處發出一陣聲響,他們倆愣住了。張小鬼用手指指樓上,司徒秀尊點頭同意。他們到了樓梯口開始往上走。幸運的是樓梯上鋪著地毯,吸收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們到了樓梯平臺,停下來,側耳靜聽一片沉寂。他們又朝前走。他們看到家庭成員活動區沒有人。他們貼著一面牆往前悄悄走,他們的腦袋幾乎同時左右移動。在他們正上方的二樓走廊上,欒蓓兒正趴在地板上。她朝下瞥了一眼,發現是司徒秀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當她看見另外兩個男人從一樓沿樓梯上來時,她立刻又感到恐懼。
‐‐當心。欒蓓兒驚叫起來。
張小鬼和司徒秀尊轉身看她,看到了她指的地方。張小鬼晃動他的槍對準了那兩個人的方向,他們也已經掏出了槍對準了那兩個人。
‐‐刑警隊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