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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星肖恩,這麼巧呀?”
來人竟然是那個落魄的遊吟詩人。
肖恩一掃頹廢之色,笑呵呵的從那道路盡頭走來,整個人彷彿在一圈淡淡的銀色光芒當中。
如水的月光重新投射進這片樹林,蟋蟀們又開始大聲的鳴唱起來,本是死氣沉沉的樹林瞬間就恢復成了生機勃勃的原貌。
肖恩揹負著古琴,雙手都藏在寬大的袖子裡,微笑凝視著阿爾法,說:“阿爾法大人,我正四處走走。散散步,沒想到這麼巧見到你了。”
阿爾法深沉一笑,說:“我也是四處走走,不過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該回去了。”
肖恩微微鞠身,微笑說:“阿爾法大人,慢走了!”
“願你在斯坦因能度過愉快的一天!”
阿爾法回以一禮,兩人保持著友好的態度便在擦身走過。
在擦肩而過時,阿爾法的劍握得更緊了,而肖恩的肩膀也輕輕顫了一下,不過絕世強者之間的對決,卻始終沒有發生。
陳文的頭陣陣昏眩,視線從清晰變得朦朧,又慢慢從朦朧變回清晰,忽然發覺月已經高掛蒼穹,腦袋才一陣激靈,自己因為虛脫過度,竟然在半昏迷的狀態下躺了起碼半個小時。
他耗盡所有力氣,才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胸口又是一陣鬱悶,鮮血再次從他口中噴出,那鮮紅的液體緩緩從石頭上流下,似在嘲笑他此刻的軟弱和無力。
陳文也自嘲的牽了牽嘴角。他邁開蹣跚的步伐,像個醉漢般搖搖晃晃的走向宿舍的方向,但阿爾法那龐大無比的身影彷彿仍在他身後,揮之不去。
陳文換下那套在阿爾法劍下已變得破爛不堪的校服,已花去不少力氣,他赤luo著身體撐著破舊的課桌,粗喘了幾口氣,他運起內息企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胸口又是一陣鬱悶的疼痛。
陳文低罵一聲,阿爾法這老傢伙下手未免太狠了,要不是底子厚的話。恐怕自己死在那片樹林中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這老小子砸趴下,然後讓你幫我擦鞋……不過,老變態難道真的是當年鼎鼎大名的夜孤雲嗎,阿爾法,是你想太多了,好不好?老變態已經好久都沒有出世了,怎麼可能是……不過也說不定哦。
他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重新爬回五樓,然後胸口又是一陣難受的鬱悶,他急忙衝向洗手間,對著洗手盤吐出了幾大口銀灰色的血液。
他雙手撐在洗手盤上,急促的呼吸起來,漢弗裡不久前拔劍的瞬間光華再次在腦海重演,他慢慢抬起了頭,發覺洗手盤上的鏡中人臉色蒼白無比,如果現在自己這個模樣躺著,又閉上眼楮的話,那十個人看見會有九個人認為自己是一具屍體。
這次所受的傷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啊……
“誰?”陳文忽然一陣激靈,有人闖進這個房間了,房門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自己受傷後聽力大降,被人進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
“阿文,你怎麼了?是我!”一把熟悉而又擔憂的男聲傳來,原來是裡塔羅斯。
“我沒事。”陳文儘量讓自己保持呼吸穩定,可是他渾身溼漉漉的,如同水裡撈出來一樣,蒼白的臉色猶如金紙,除了瞎子誰都能看得出他受了重傷。
“這還沒事?”裡塔羅斯帶著哭腔,顯然是極其擔心陳文,說話的時候不自覺露出了女聲。然而陳文已經顧不上注意這些了,他顯得有些暈眩。
“來,把這吃了。”裡塔羅斯小心翼翼的扶著陳文做到床上,一邊將藥瓶遞給陳文,一邊說道。“這是我美利堅的療傷聖藥,效果很明顯的。”
陳文點了點頭,伸出手,拿過那個精緻的小瓶子,同時暗暗祈禱,裡塔羅斯所謂的療傷聖藥有效才好,要不然這次就慘了。阿爾法這個賤人,遲早要他好看。
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