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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看了看小雪說：&ldo;她當時正好進來。&rdo;

他打量了小雪一番，點了點頭說：&ldo;不過放心，那東西就是想擾亂你們，並不會真的害死你們。&rdo;

我問為什麼。

他說：&ldo;他死在那裡，所以靈魂就盤踞在那裡，你們住在他旁邊，打擾了他的安寧，所以他這樣做就是嚇唬嚇唬你們，把你們轟走，不會真的害死你。因為如果你死了，他就多了一個永遠也趕不走的鄰居了。&rdo;

我問：&ldo;他不想害死我?那還把我扔下樓?&rdo;

他仍笑著說：&ldo;地上那麼厚的雪，死不了!&rdo;

我問：&ldo;您怎麼知道的?這也能算出來?&rdo;

他擺擺手一笑說：&ldo;那還用算!推理就行了，地上如果沒有緩衝的東西，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這裡麼?&rdo;

我一想：&ldo;也對。&rdo;

&ldo;那我們該怎麼辦?&rdo;我問。

他說：&ldo;你們回去燒燒紙，多說些好話就行了!到時候嘴甜點兒。&rdo;

&ldo;您不跟我們去看看?&rdo;

他笑著搖頭。

我說：&ldo;我給你錢。&rdo;

小雪聽了這話拼命拉我衣袖。

他繼續笑著搖頭。

我說：&ldo;你是怕我沒錢嗎?&rdo;

小雪繼續拽我的袖子，攔著我不讓我說話。

他說：&ldo;我不用去，你聽我的話，多燒紙，多說好話就行啦!&rdo;

見請不動他，我們只好自己回去。

回家的路上，小雪讓我燒點兒紙錢，我不屑地說：&ldo;去他媽的，你聽說過哪家人在過年的時候燒紙錢?喪氣不喪氣!還不如放炮。一會兒路過煙花攤點，買點兒炮竹放。祛祛晦氣!&rdo;

小雪點了點頭說：&ldo;你隨便了，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聽那個人的。&rdo;

後來的事實證明：我當時確實應該燒紙。但我的脾氣決定了我不可能這樣做。因為我歷來就是喜歡對抗，喜歡硬碰硬，而不是和解。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的生活雖然看似平靜，但在內心中，我仍然是一個暴虐的人。只不過隱居山區，耕田讀書式的生活，讓我的本性再沒有發揮的餘地罷了。

所以與精神正常的人不同，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之後，我不但沒有逃避，或者聽那個人的話去尋求和解，反而是內心中一直被壓抑著的暴虐本能被大大地激發了起來，使我成為了一個精神亢奮，騎著瘦馬，手舉長槍，向風車開戰的蠢蛋鬥士。

直到現在，我還可以回憶起買炮竹時，小雪的那種表情：

一開始我買的都是一些普通煙花，她很是喜歡，還在旁邊幫我挑選一些花色款式。隨後我又買了一些沖天雷與二踢角，她說少買點兒，因為她害怕。再後來，當我開始成箱地向車裡搬特大號鞭炮的時候，她呆住了。

當我搬到第三箱的時候，她死死地拉住我的手，焦急地問我：&ldo;你這是幹嗎?你是想要把房子炸掉嗎?&rdo;

她當時的那種表情，簡直都要哭出來了，於是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說：&ldo;好，好，就買三箱。&rdo;

路上我一想起她的這幅表情，就忍不住要嘲笑她，她後來被我氣得不行，用拳頭在我的頭上狠狠地砸了幾下。

下午一點左右，我們駛入了高速。高速路上本來暢通無阻，卻在下高速的時候，被堵在了收費口，我們排隊很久才出了高速。小雪不耐煩，我笑著說：&ldo;沒辦法，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