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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今天特意地穿上一身黑色長裙，恰好遮住鞋子，像上個世紀的貴女似的出場。

薛憐瀅告別了蘇長傲，並且給了他林小小的聯絡方式，她還挺驚訝的，林小小居然有這麼一個前男朋友。

她不是才二十歲嗎？

不過蘇長傲的話都完美得無懈可擊，看著也不像騙人，所以她給了號碼。

她往花韶月休息的房間走去，房卡只有她一個人有，不存在被人誤闖的事情。

薛憐瀅剛開啟門，正好看見花韶月準備開門的模樣，她低著頭，湊近了她的耳邊問道：「休息好了？不困了嗎？」

花韶月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冷著臉道：「嗯，我要回去了。」

薛憐瀅直起身子，默默地跟在她旁邊，「真巧，我也是。」

……

兩個人在出口那邊等著車子，偌大的車道上就只有她們。

薛憐瀅目光隱晦地落在花韶月身上的復古長裙上，好奇地問道：「我好像沒見你穿過。」

很漂亮，像壁櫥裡的洋娃娃似的。

花韶月不動神色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彷彿把自己放在了車道邊上，只要有人故意開車撞過來，準能撞到。

「我很少穿。」花韶月沒有不搭理薛憐瀅，反而是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薛憐瀅很開心，從那天起，這還是花韶月第一次與自己在一起說話。

「花花，我拿到獎盃是不是要獎勵我什麼禮物呢？」薛憐瀅指了指自己道。

她很期待花韶月會回答她什麼。

可薛憐瀅沒想過，花韶月回答不出來。

就在霎那間，一輛沒有開著燈的車朝著她們衝過來，沒有任何徵兆，而她站的地方是視覺盲點。

車子的聲音傳來時，薛憐瀅被花韶月一把推了出去，接著，滾燙的水濺她一身。

還落在她的人魚長裙上，像冬日裡綻放的紅梅，紅得灼傷了她的眼。

車子撞到人，沒有停下，仍然開了過去。

薛憐瀅忽然感覺自己身處在黑暗中，眼前亂糟糟的一切，她誰也看不見，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花韶月。

一股失真感從胸腔蔓延到腦子裡，薛憐瀅瘋了，她拼了命地往前面跑。推開放在她面前的障礙，一步步地接近花韶月。

顫抖著雙手，薛憐瀅跪在花韶月身旁連忙把她抱起來，白皙如玉的手一片鮮紅。

「花花？」

聲音潰不成軍，她發顫著，唇齒抖動著。

「花花，你看看我？」

第39章 新晉天后的蒙面歌手（完）

薛憐瀅抱著花韶月的身子往救護車上走，哪怕是被人判定她活不了, 她也固執著抱著人不放手。

急救車一路朝著醫院開去, 跟著上車的人有林小小, 還有一個蘇長傲。按照他的說法, 他只是不想讓某個小騙子跑路, 因此才會跟上來。

林小小白了對方一眼，默默地撥出花韶風的電話，在電話裡說明瞭這件事。

花家人出現在醫院時，薛憐瀅仍然抱緊了花韶月，低著頭抽著濕紙巾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薛憐瀅嘴裡唸叨著，「花花, 喜歡乾淨的, 必須擦掉。」

林小小看得有點滲人, 花韶月這一死, 薛憐瀅彷彿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眼睛裡的光消失不見，人也變得渾渾噩噩, 宛如行屍走肉般。

「憐瀅姐, 你要不要換身衣服啊？」林小小深呼吸一口氣, 拉了下她的衣角問道：「你這樣會很難受的。」

她渾身沾滿了花韶月的血, 一件好好的白色人魚長裙就這樣染成鮮紅色。

「我不累的，小小。」聞言，薛憐瀅抬起頭，唇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