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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又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能手握萬兩銀子,必是中饋在手,估計是正妻。」
宗婦門掌持中饋,可那並不是隻屬於她們自己的,而是全家各府的開銷,自己手中能隨意支配的有五千兩銀子便能惹得旁人生羨。
「對,她所買之物沒有孩童所用東西,說明成親不久,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刻,聽說那夫人長得還挺好看的,夫君定是被她迷的五迷三素,為討嬌妻歡心,便將家中財產大權盡數交於她手,任她花。」
「古有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我看吶,今兒是有夫郎為博夫人歡心,全權交付家產啊,那男子就不怕家中積蓄被敗光了,娶這麼個敗家娘子回來,家族長輩也就由著她胡來?」
「如果是我的話,趁著年輕貌美,多攥點在自己手裡,等以後夫君寵愛不在,年老色衰,也有點東西傍身不是,果真是還太年輕了,不知人心險惡,若男子當真薄情寡義起來,就跟拿刀子戳你心差不多。」
但說來說去,至少現今,那位年輕夫人是極為受夫君寵愛的。
德清長公主氣的臉色鐵青,好好的一場賞梅宴,竟被個不知名只會敗家的女人給毀了,她倒是要看看京城中何時出了這麼號人物。
好好的心情被毀了,德清長公主惱怒地離去,可那些夫人們等了半天,竟以為德清長公主放她們鴿子了。
「去查那女人是誰?查到了直接綁來!」
德清長公主氣怒不平,一掌將桌上精緻的琉璃盞揮到地上,清脆作響,碎了滿地。
德清雖貴為長公主,可卻是寡居,年輕時自己看上的駙馬是個酒囊飯袋,沉迷於酒色,經常宿醉於花柳巷,她一度成了京城皇室的笑話,氣不過就將駙馬休了。
可已然成了笑話,脾氣變得愈發暴躁,後面又找了幾個駙馬,皆是不成器的,不是死了,就是厭憎她的惡脾氣,受不了要和離,幾番鬧劇之下,景昭帝也漸漸對她失去了耐性,便不再過問她的親事。
所以,德清長公主最嫉恨的便是那些能獲得美滿姻緣的女人,她邀請的宗婦除了有些是受皇帝寵愛的臣子之婦,更多的則是家中三妻四妾,疲於應付面容憔悴的宗婦,看著她們的不幸,她才能稍微獲得點變態的快/感。
可府內侍衛查來查去,竟查不到那個女人的行蹤,最近更是銷聲匿跡,多家鋪子商戶老闆皆說那位夫人好久沒來了。
德清長公主氣的又砸了個價值不菲的瓷器。
而此刻,陸燕爾正在自家的鋪子裡清帳,如玉的指尖輕敲著帳冊,笑盈盈地看著下首的兩位掌櫃:「劉掌櫃,你打理的玉石鋪子這兩年帳面上少了大概有四十萬兩銀子,而錢掌櫃的胭脂水粉鋪則少了將近三十萬兩,我算的可有錯?」
算這些帳可費了她不少時間呢。
劉掌櫃和錢掌櫃皆震驚地看著她,不自覺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算的的確很準?
但也有可能是公子告知她的,但轉念又一想,公子對銀錢幾乎沒有概念,從未過問過鋪子的事,只是除了每隔半年會有人來支取一筆銀子而已。
說不定,真有可能是這位少夫人自個兒算出來的。
當即不敢存了輕慢之心。
劉掌櫃抬頭,回道:「少夫人,我們……」
陸燕爾揚唇,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知道銀子的去處,並非找你們興師問罪,你們家公子日後不會再來支取銀子。所以自明年起,這些帳冊每隔三月必須交我查閱一次,若再讓我看出問題,就要小心哦。」
小姑娘的聲音軟玉溫嬌,唇瓣甚至擒著一抹淡淡的淺笑,軟聲軟氣的說著些威脅的話,可兩個比她年紀皆大的掌櫃倒不敢再小瞧了她。
錢掌櫃麻利地應道:「是,少夫人,以後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