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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軒面露赫然之色,他們太清宗和洪陽洞天聯合,的確不樂意將仙府交給太元宮。幾日來眾人拉幫結派,姬飛晨這清淨散仙看不過去,也屬正常。
「算了,不提也罷。」姬飛晨轉而和景軒喝酒。要說沒有仙家風度,他這在魔門打滾的人又怎麼好意思說他們?無非是找藉口和他們分開罷了。
次日大早,姬飛晨動身離去。
諸仙不好阻攔姬飛晨,只是方和做最後挽留:「道友手持伏魔辟邪之劍,此乃靈微派之物,不知閣下準備如何處置?」
靈微派的寶物,自然應該讓靈微派的人來繼承。李玄歌等人抬頭看向姬飛晨,一個個躍躍欲試。
「幾日前,我從仙府得來此物。有讖語一句『劍斬三魔,得主為明』。在下才疏學淺,不明這讖語指向何處。但觀幾位同道,皆非此劍傳人,非明主也。此次外出,亦是要為靈微派寶劍擇傳承之人。」
一句話拉來仇恨,諸仙頗為不滿。
李玄歌知道他說話直白,也知道自己不適合拿劍。但其他人聽他說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嘲諷他們。
姬飛晨也不和他們多言,對旁邊的傅玉堂說:「這幾日你我鮮少說話。我知你忌我身份,擔心我那弟弟。你放心,若你家之事真和他有關,日後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傅玉堂的家人被姬飛晨當做投名狀「殺害」,誰知道無巧不巧,他又是雲霄閣傳承?
「不過你修行功法和我大有淵源。這次得你相助苟延性命,不好不對你有所表示。」姬飛晨伸手一指,玄白二氣從手中迸發,在空中化作神龍翻騰,落在傅玉堂手中,化作一把金燦燦的剪刀。
「此乃兩儀龍鬚剪,能用三次,為你防身。」
傅玉堂看姬飛晨施法和自家師尊幾乎一般無二,嘴唇動了動,但最終想到他家人的死,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望著遠處寂寥背影孤獨離去。
張元初露出埋怨之色:「他弟弟害你家人,但他跟你有何冤讎,你倆功法還是一家,何必鬧得這麼僵?」
「他日我若殺他弟弟,他幫誰?」傅玉堂反問,張元初無言以對。
接下來玄門又開始就仙府歸屬問題糾纏。而姬飛晨離開玄門後,尋僻靜地方藏身,伸伸懶腰,渾身平和清談的玄門氣質陡然變化。
陰風乍起,魔氣森然,男子悠悠道:「玄門這邊已經鋪好路,接下來是魔門。」
順著魔龍鐧的感應,來到寒潭拿回法寶,徹徹底底扮作魔門之人的模樣。拿出彌天符,對面立刻傳來回應:「怎麼這麼久?話說,你傷勢好了?」
白衣少年趴在雲床上,彌天符放在床頭,懶洋洋和姬飛晨對話。「看樣子,玄門給你吃了不少靈藥?」毛茸茸的尾巴捲起一串紫晶葡萄,伸手往嘴裡扔。
聽到對面的笑聲,姬飛晨沒好氣:「怎麼,我傷好了,你很不滿麼!」
「沒什麼,無所謂,反正不是我受傷。」塗山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和他對話:「對了,你準備怎麼和魔門聯絡?」
「和陰冥宗匯合,尋找黑池所要的幾件靈藥,然後想辦法將兄弟倆的情況洩露出去。」
魔門嗎?少年把玩自己的黑髮,忽然道:「煌陽魔教那邊是不是有個姓楊的人?」
「他們的少教主?」
「嗯,回頭你可以去找他。告訴他,你認識七子,讓他罩著你。」
「七子?這是什麼?你的名字?」
塗山含糊說:「當初我潛入煌陽魔教去找聖地地圖,和他有點交情。報上我的名字,應該可以混入魔門。」
「這名字,聽起來不是你本名?」
塗山少年到底叫不叫「塗山」,這都是一個問題。
「令狐小七,當初我用的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