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ldo;你的意思是，我在隔間裡，把她弄死了?&rdo;劉雪梓梗著脖子發笑，指著孫小聖歪著頭問個不停，&ldo;那麼小個廁所，那麼小個隔間，外面興許還有人，你的意思是我在裡面把她弄死了?我怎麼給她弄死的?打死?她身上可沒傷。掐死?掐死和吊死的脖子勒痕不一樣，這個電視上我也看過，你蒙不了我。我倒要問問，她也不是殘疾人、聾啞人，她是怎麼悄無聲息讓我給弄死的?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弄死!&rdo;

孫小聖氣定神閒：&ldo;你當然有轍把她給弄死了。因為廖海玉的特殊體質。你和她共處一室，想必你比我更瞭解吧?&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廖海玉有低血糖，一般來說她在宿舍裡總會備一些糖，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我們在檢查她的細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是不是趁她頭天返校之前，把糖都扔掉了?&rdo;

&ldo;這可真是太逗了，&rdo;劉雪梓像是在相聲段子裡挑笑點，&ldo;她是三歲小孩兒?沒糖了不會去買?買不著吃不了糖說犯病就犯病?你當我是醫生還是算卦的，能把她的生理反應算得門兒清?你這警察除了學偵探小說裡瞎分析，能說點兒實質的嗎?&rdo;

孫小聖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望著屋頂上的監視器探頭，望著對面的鐵椅子泡沫牆，像草根歌手要在央視舞臺上一展歌喉那樣揚眉吐氣。

&ldo;那我就說實質的?&rdo;

&ldo;你就趕緊說吧，撈乾的!&rdo;薛隊都聽急了。

孫小聖拿出一個塑膠袋：&ldo;咱們可以假設你沒有藏她的糖或者藥一類的東西，但是有一樣東西廖海玉肯定是必備的，那就是水杯。李丹宵之前也說了，廖海玉是接了水拿著杯子走進考場的。但是如果這樣東西被你做了手腳，你可就抓住了一個要她命的絕好機會!&rdo;

小聖瀟灑地彈了一下那個塑膠袋：&ldo;看見沒有!&rdo;隔著反光，老薛看見裡面有兩粒小藥片。

&ldo;這是……降糖藥?&rdo;他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了。

&ldo;沒錯，就是降糖藥。我讓技術隊化驗科的人看過了，說這很可能是一種叫作格列本脲的降糖藥，但是現在比較少被使用，因為特別容易引發低血糖反應。技術隊初步化驗說，廖海玉的水杯裡殘留的水裡就含有這種藥物成分。劉雪梓，這種藥物是處方藥，隨便一個藥店是買不到的，想必你就是在醫院裡開的吧?或者是你家親戚有人患了糖尿病正在使用?我覺得如果我們下一步仔細走訪，一定會查出這種藥物和你之間的關係的吧?&rdo;

劉雪梓翻了個白眼，目光灼灼：&ldo;你當然可以去查，你也完全有可能查出這藥可能跟我有所關聯。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有可能關聯在一起。有人在網際網路上做了一個實驗，這世界上任何兩個網頁只要點選十九次，就能連結到一起。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你上麻省理工學院的校園網，不出十九下，就一定能連到咱們古城的政工網。這就是關聯，是互通!所以就算是我有這種藥，也再正常不過了!你有證據證明我曾經到過案發現場嗎?有證據能證明我把這種藥下到她的水杯裡嗎?&rdo;

這回輪到小聖樂了，他有種正中下懷的快感：&ldo;劉同學，你再好好看看這個是什麼。&rdo;他不知從哪兒又變出一個塑膠袋，&ldo;這裡面是你的一根原子筆，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筆上一圈的白色粉末，想必你應該還是有印象的。儘管我沒有在你的宿舍找到藥片，但我想這上面的粉末應該跟藥片是同一種物質吧?我個人猜測，你就是用這根筆，把小藥片碾碎後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