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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扔在哪兒了?&rdo;

秦盛雪說了一個開發區附近挺繁華的飯館，說當時順手扔到飯館門口的垃圾桶裡去了。李出陽走出門，讓孫小聖去派人去查詢，孫小聖問李出陽：&ldo;她認了趕緊給她做筆錄吧，花姐還等著看呢!喲，你是不是拉褲襠了，渾身臭味兒!&rdo;

李出陽皺眉，&ldo;誰說她認了?她只是說確實把王琳琳的衣服穿走了，然後在路上用辣椒水噴了莊旗，弄髒了那身衣服。&rdo;

孫小聖抬手要打李出陽，停了半秒又抓自己頭髮，嘴裡跳出兩個苦大仇深的大字：&ldo;我!靠!&rdo;

這兩聲就跟叫著魂兒了似的，孫小聖手機再次響起。這回李出陽聽清楚這手機鈴聲唱的是什麼了：&ldo;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我央求下輩子，您還做我的父親!&rdo;孫小聖接起來，&ldo;喂，花姐，又咋啦?&rdo;

那頭響了幾秒，孫小聖的臉就跟日本藝伎似的沒了血色。那頭掛了電話，孫小聖又氣又急，要跟李出陽撞頭，&ldo;李出陽，你大爺!我被你害慘了，花姐現聽說找到兇手了，現在要過來督辦!&rdo;

出陽心下也是一驚，抬手一看錶，果然已經過了約定的中午，王藝花過來驗收也是情理之中。出陽想，自己判斷失誤，這回恐怕要壞事，但孫小聖這一上午糊裡糊塗什麼忙也沒幫上，光等著坐享其成更是可惡。於是李出陽說：&ldo;反正我沒說兇手抓到了，是你自己理解錯誤。&rdo;

&ldo;那你跟我做這個什麼意思?&rdo;孫小聖擺出ok手勢。

&ldo;我以為你問用不用給我打飯呢。&rdo;

&ldo;我靠!這到飯點兒了嗎我就給你打飯?&rdo;

&ldo;我也奇怪呢。&rdo;

&ldo;李出陽!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什麼讓我聽你的你給我破案，實際上是出工不出力，背後給我捅刀子是吧!&rdo;

李出陽想著腳底抹油，卻被孫小聖扯住不放，&ldo;花姐這就下來，你要是不趕緊把兇手給我找出來咱們隊的顏面往哪兒擱?這一天一宿，又是病人又是醉鬼又是啞巴的，你把所有人的辛苦付出當兒戲啊?咱不能折騰一溜夠鬧了半天心最後還挨一頓臭罵吧?!&rdo;孫小聖嘴上說得深明大義，心中卻在給自己的探長職位燒高香。

李出陽定住身子，&ldo;你說什麼?誰是醉鬼?&rdo;

孫小聖說：&ldo;莊旗啊，你沒聞見昨天他身上那麼大酒味兒啊。&rdo;

李出陽把孫小聖的手扒拉開，&ldo;我鼻子不通氣，什麼味兒都聞不見。可是我見莊旗說話沒有什麼失態的地方啊。&rdo;

&ldo;他們跑業務的都能喝，基本全半斤起步。&rdo;孫小聖也不知道李出陽這關注點有沒有意義，總之他也顧不上質疑了，只要現在能破案讓他管李出陽叫爹都樂意。

李出陽不缺兒子，倒缺一條狗。&ldo;那你現在，趕緊去把這幫人身上每人的味道都聞一遍，然後告訴我!&rdo;

事關大體，孫小聖面露難色，李出陽踢他屁股，&ldo;你還不著急?王藝花估計現在都下了樓了，正餓虎撲食地要啃你呢!&rdo;

第8節

花姐掛了電話，先在辦公桌下把平底鞋換成了高跟鞋，簡單收拾了下屋子，又抹了抹護手霜和唇膏，最後把辦公桌上的蘋果核跟扔飛鏢似的扔進垃圾桶，才挺胸抬頭地往辦案區走。老實說，她對孫小聖越來越沒有自信，她甚至開始對當初的自己匪夷所思，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塊料來填補領導空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