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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陽指著大豹，小聖指著小豹。大豹、小豹識相地舉起雙手。借著前面一節車廂的燈光，他們看見大豹、小豹各握著一支手槍。

&ldo;把槍放下!&rdo;出陽對著大豹喊。

&ldo;你也是!把槍放下!&rdo;孫小聖學舌。

&ldo;喲嗬，鹿羽兄弟，怎麼著，追著找你叔叔來了?&rdo;小豹被槍指著還不忘陰陽怪氣。

&ldo;我是警察!把槍放下!&rdo;孫小聖一臉英武。

小聖話音未落，小豹忽地抓住頭頂的橫杆，緊接著雙臂屈伸雙腳離地，朝著孫小聖臉上就是一腳。孫小聖被踢出好幾米遠，槍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後腦撞在座椅上，天旋地轉。大豹也在混亂中彎身打滾，一下滾到小聖身邊。小聖再一看，自己的槍落到車門邊上了，便伸手去抓，大豹衝過去要搶，李出陽朝著那位置開了一槍，大豹被震得後退。孫小聖見縫插針地撿起槍，撅著屁股對準大豹面部：&ldo;別動!把槍放下!&rdo;再看李出陽，已經被小豹拿槍指著了。

&ldo;把槍放下!&rdo;小豹命令孫小聖。

&ldo;你先放下!&rdo;小聖手直發抖，死命指著大豹的臉。大豹彎著身子定在原地不動。

&ldo;你先把槍扔出去，扔遠點兒!&rdo;小豹命令李出陽。

出陽被小豹頂著，只能揮手把槍扔到車廂尾部。小聖照貓畫虎，對著大豹說：&ldo;你也是，把槍扔出去!&rdo;

大豹的槍應聲落地。四人僵在這節昏暗的車廂裡。列車碾軋鐵軌的聲音更重了，窗外影影綽綽的景物唰唰掠過，他們四個人像蠟像一樣靜止不動。

&ldo;我有個提議，聽不聽?&rdo;小豹沖孫小聖說。

&ldo;有屁快說有話快放!&rdo;小聖衝口而出，都沒意識到自己說反了。

&ldo;我數一二三，讓他們走到中間，&rdo;他看看李出陽，又看看大豹，&ldo;然後你的人去找你，我的人來找我，怎麼樣?&rdo;

李出陽知道小豹犯壞，也知道孫小聖槍法不好，警校時打靶成績從沒及過格，說：&ldo;不行!&rdo;

&ldo;你閉嘴!&rdo;小豹好像早就看李出陽不順眼，拿槍使勁頂著李出陽的腦門，&ldo;早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你給我把雙手舉高點兒!&rdo;

正說著，忽然列車拐彎，幾人都沒扶著把手，不約而同地朝一側歪去。李出陽順勢撲向小豹，把他按到地上。小豹頭部重重一磕，下意識地就朝上開了一槍。小聖嚇得一激靈，也沒看見出陽是否中槍，就被迎面跳過來的大豹按住脖子，四腳朝天地和他抓弄起來。大豹使勁掰著小聖的手要搶槍，小聖死命攥著，雙腿使勁踢踹，腦門兒又重重捱了兩拳。

那邊李出陽按著小豹雙手，一時也搶不下槍來，只能卯足力氣僵持著，但小豹雙腿亂蹬，出陽隨時隨地要失去重心。出陽聽到小聖嗷嗷叫了幾聲，估計他快挺不住了，一時也沒別的辦法，乾脆使勁用腦門兒磕向小豹的腦袋，小豹後腦重重落地，終於失去意識。出陽也磕得腦門兒生疼，歪歪扭扭站起來向被大豹壓著的孫小聖走去。這時大豹已經掐住孫小聖的脖子，小聖都吐舌頭翻白眼了。李出陽朝大豹後背就是一槍，大豹整個身子被巨大的衝力推了小半米遠，然後軟軟落下，褲襠壓在了小聖面門。

李出陽把孫小聖拽起來，小聖又是咳嗽又是乾嘔，半天緩不過勁兒。出陽摸摸大豹，還有氣兒，用銬子把他和小豹銬在車廂的把手上，抓著小聖往車頭跑去。剛跑進第一節車廂，就看阿七推開駕駛艙的門向他們走來，見是他們倆，阿七並不驚訝，冷笑道：&ldo;你們怎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