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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這邊則十分滿意，此刻幾乎要召開記者會在萬花叢中與小聖握手閃亮合影了。如果真那樣，她一定會在會上隆重宣告：這是我立的探長，我剛一上馬就提拔起來的業務骨幹。言外之意是，沒了她孫小聖恐怕就會像臭馬糞一樣蹉跎千年了。

劉洵此時心有不滿，風頭都讓小聖搶了，自己完全淪為配角。不，配角都算不上，完全是龍套一枚。他必須有所作為，至少不能就這麼領盒飯去啊。於是他把剛才邊聽孫小聖的推理邊迅速思索出的結論丟擲：&ldo;我知道兇手是誰了。&rdo;

眾人一愣，小聖卻並不意外。他跟退朝似的朝劉洵一擺手，&ldo;行，那案子就交給你們啦，我們三隊先撤了。&rdo;

三隊人班師回朝，在辦公室裡圍著孫小聖嘰嘰喳喳，都在問他兇手到底是誰。小聖笑而不語，跑到李出陽的櫃子裡找零食吃，翻了半天找到一袋辣條，邊嚼邊答非所問：&ldo;我看李出陽也別回來了，隊裡沒有他，反而節節攀高啊。這辣條過期了吧?這麼難嚼啊，而且怎麼不辣?&rdo;

&ldo;喲，你吃的是他上回網購的狗咬膠吧?&rdo;

小聖怒摔，呸了一地，指天詛咒李出陽給他設圈套。

大家汗顏，這才回屋幾分鐘就原形畢露了。他剛才是不是被哪個大偵探的魂兒上了身，現在又回到本尊狀態了?

這會兒小聖派出去的探子王木一回來了，跟小聖說：&ldo;劉洵把婁曉月帶去做筆錄了。&rdo;

小聖撇嘴搖頭，&ldo;這麼把婁曉月帶過去，她是不會認的。&rdo;

&ldo;是婁曉月乾的?她把嶽爽當成情敵了?&rdo;

小聖又不言語了。大家知道他的德行，問他他反而不說，等哥幾個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他肯定會犯賤地講出來找存在感。於是隊員們互相瞅瞅，齊刷刷地哼著歌各司其職去了。

孫小聖在電腦桌前看著這幫視自己如無物的傢伙，一覽眾生小，無奈地笑笑，&ldo;一個小時之後，劉洵會來找。&rdo;

大家都做出一個&ldo;whocare&rdo;的冷淡表情。

離一個小時差六分鐘的時候，劉洵來了，花姐也緊隨其後。

劉洵說婁曉月不認，她說自己不是兇手，對嶽爽也壓根兒沒有惡意。她的好學妹曲盈歡也拒不指證，無論劉洵怎樣敲打，她都是閉目不語，跟要坐化了似的。

小聖整個人緊繃在椅子上，一副主宰國運的嚴肅架勢，&ldo;曲盈歡的口供很重要，必須要拿到。這其實是整個案子的關鍵所在。&rdo;

&ldo;可是曲盈歡什麼都不說啊。&rdo;劉洵都快把頭皮撓掉了。

小聖搖頭。

花姐坐在蘇玉甫搬過來的椅子上，小聖聽見她的臀部下壓時，皮椅子內囊裡發出了洩氣的聲音。她說：&ldo;那你去找那個姓曲的小丫頭聊聊?二隊那邊什麼話都說盡了，她父親也來了，都勸她，但是她就是沒話。現在這幫小孩兒不知道是怎麼教育的，讓他們說個真話作個證就那麼難?為了什麼所謂的哥們義氣金蘭情義，至於嗎?狗屁!&rdo;

小聖想，花姐這個怒發得好!他正好能借坡下驢地給她滅火，&ldo;王隊您別生氣了，我去找那個曲同學好好聊聊。&rdo;

花姐說：&ldo;你去吧!&rdo;

小聖看了一眼邊上不成器的劉洵，面無表情，&ldo;你配合我做幾樣工作。&rdo;

第9節

午後接近黃昏的陽光真美，照得刑偵支隊的樓頂像瑤臺似的。小聖和曲盈歡站在欄杆後面，沐浴秋風，極目遠眺。今天沒有霧霾，古城的老區和新城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