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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甫見小聖並無以往破案後的喜形於色，心中隱隱覺得不妙，&ldo;怎麼了?……真是李出陽乾的?&rdo;

孫小聖不答，整個人跟被雷劈過似的發僵發酥。

幾人不敢再問，冷場之際，看見孫小聖又快步走進小路，向前院繞去。他走得機械而著急，別提多瘮人了。

樊小超頭皮都麻了，&ldo;哎，你小心在雪地上留下腳印!&rdo;

孫小聖在夜色中留下一撇而過的冷笑，&ldo;無所謂了。&rdo;

&ldo;你到底怎麼了?&rdo;蘇玉甫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再加上平日裡對小聖多有微詞，所以他斷定是孫小聖獲得了一定進展後，在雞賊地故弄玄虛。

&ldo;我覺得我是個傻逼。&rdo;

這是孫小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氣話，但不知為什麼，聽起來卻格外由衷。

第6節

二層樓頂，黑漆寥光。月亮好像是壓根沒存在過的東西。

一個人影順著天窗爬上來，站在原地四顧張望了一下，輕輕把一樣東西扔向對面不遠處。那東西在積雪上草草著陸，發出一聲脆響。

旁邊晾著一大排被罩，也不知道陳家保姆是不是腦袋脫線的緣故，大雪之夜竟然忘記收，估計現在想收也收不動了，都凍成鋼板了。

&ldo;果然是你。&rdo;另一個人影從被罩後面走出，雙手抱肩，顯然已經恭候許久。這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劉洵。

剛上來那個人影猛然後退，剛要跳進天窗逃遁，發現孫小聖已經從那裡面冒了出來。小聖臉色煞白麵露兇光，成了黑暗中一個刺眼的光源。

三隊眾人一個個從天窗魚貫而出，切斷那人影的後路。與此同時，大家也發出一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驚呼。

那人影進退不得，行動扭曲。

是靳傑。

孫小聖不期然地朝靳傑發出一聲冷笑。靳傑瞪了他幾秒，也笑了。

劉洵在不遠處朝靳傑說道：&ldo;你也真是個狠角色。費盡心機部署了這麼久，演了這麼多場好戲，忍到現在才把假證據丟擲來，真不愧是心理學的行業翹楚啊。&rdo;

靳傑回頭看他，收住笑，&ldo;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隨便上來溜達溜達而已，我什麼也沒幹。&rdo;

&ldo;那你扔的是什麼?&rdo;

&ldo;你能證明我扔東西了?&rdo;靳傑別提多得意了，跟走臺步似的溜達到孫小聖等人面前，&ldo;你們也是剛剛上來，看見我扔東西了嗎?人民警察可要實事求是地說話。&rdo;

小聖等人還未應聲，他又自問自答起來，&ldo;哦，你們興許為了抓人會不擇手段地作偽證。那無所謂啊，我是不會承認的，那東西上面一沒我的指紋二沒我的汗液，誰能證明?一堆警察來指證他們抓獲的嫌疑人，而又沒有任何別的旁證，我想法官也不會輕信的吧。&rdo;他儼然被自己的完美邏輯激盪了，雙臂大張，跟要展翅高飛似的。

小聖發現他戴了一副針織手套。

劉洵拍拍手，只見他身後忽然大亮，整個樓頂也霎時間如若白晝。小聖被晃得眯眼，仔細一看，原來那些被罩後面有一架應該是事先佈置好的探照燈。現在亮起來格外顯眼，但剛才在黑暗中卻是怎麼也不容易被發現的。

忽然那些被罩被什麼人猛然扯開。一群人正泰然安坐在燈光之下，有花姐、李出陽、二明、大明、白胖子、趙大峰、勾月以及二隊其他人。坐得真有陣仗，在慘白燈光的映襯下，周圍氣溫似乎也驟然下降了。

劉洵抬手指著勾月，看靳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