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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裴南便在黎安寺住了一段時間,第一是因為正恩住持相邀,第二也是裴南想打聽為何正恩住持能看出他身上的系統。
這總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小住十餘天,除了偶爾去聽住持與他討論討論佛法,便閒暇看看雨打桃花,自是一番美景。
裴南發現正恩住持似乎也只能感受到他有所不同,卻不能說出具體,逐漸便放了心,與住持告辭後離開了黎安寺。
黎安寺前清掃花瓣與落葉的小僧已經換了人,裴南和沈清棠給功德香中放了些銀錢,一旁記錄的僧侶便敲了敲木魚,開口問道:「兩位記在一起麼?名字與身份呢?」
……明明兩人分開捐的錢,難道是因為一起進來就要記在一起?
裴南正要開口讓僧侶分成兩行記錄,旁邊的沈清棠卻率先開了口:
「記一起,裴南,沈清棠,夫妻。」
那小僧正要下筆,突然一愣,眼睛圓溜溜的瞪大了看著他兩,然後喉結動了動:「兩位施主,佛門之地,不可以妄語的!」
從剛才沈清棠最後那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裴南就一口氣哽在了喉頭,臉上氣的一陣白一陣青。
夫妻個頭!
裴南氣得抖著往旁邊站了一步,抬起手指了指那僧侶手下的名冊:「記成兩人的。」
沈清棠低低一笑,飛快的湊近裴南身邊,在裴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湊過來在裴南的唇上猛親了口,還熟練的吮了吮,然後又以飛快的速度站直了回去。
「你看,是夫妻吧?」沈清棠對著那個小僧侶挑眉笑道,「還不快記下?」
裴南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在香火旺盛的寺廟中被沈清棠當眾親了口,氣得快背過氣去了。揚著手指就要罵沈清棠,卻又看到周圍人不時看過來的視線,罵聲硬生生的沒有出口,閉了閉眼睛,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沈清棠的動作很快,其實發現的人很少,但是一直看著沈清棠與裴南的那名小僧侶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臉瞬間比裴南還紅,握筆的手都發抖,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
小僧侶梗著脖子對沈清棠罵道:「你……你們!佛門重地!!你們這是!玷汙佛祖!汙染我,我佛門!」
沈清棠才不在乎一個小僧侶的話,他著急著去哄裴南,又看一旁的裴南臉色越發蒼白起來,心知是被自己氣的狠了,又看到這名僧侶不依不饒,甚至連裴南都要一起罵進去,瞬間便冷了臉色。
他平日裡一直是溫和近人的,與所有人關係都好,不像司堯那般妖嬈,也不若裴南的冷清。
若不是仙家有人見過在極北荒原時沈清棠的那次突然翻臉,根本無法想像這樣一個人也會有那般恐怖的神情。
「你們,你們兩人一看就不是真的來捐功德!」那小僧侶大概見裴南一直不說話,便認為自己佔了上風,把裴南揉扁捏圓,「兩個男人,噁心!我要叫住持把你們趕出去!」
沈清棠的笑意從嘴角散去,一雙眼底幽深如潭,他盯著那小僧侶看了半晌,唇齒間低沉著溢位幾個字:「還有何言?」
這副表情實在太過於恐怖,那名佛僧終於感覺到了沈清棠的怒氣,卻沒有任何危險意識,他瞪了一眼沈清棠:「兇我又如何!你們怎可在正廟如此行徑!兩名男子又怎可為夫妻!」
沈清棠突然咧嘴笑了,與笑意一同出現的是他如鬼影般的右手。
那隻右手猛地抓上了那名僧侶的脖頸,一寸寸捏緊,輕易得如同兒戲。
沈清棠笑容殘忍冰冷:「師兄豈容爾等口述,這些話你還是留在地府去說吧!」
剛才還香火旺盛的正廟中登時氣氛大變,沈清棠若是不隱藏氣息,身上的鬼氣便很快溢位,香客們紛紛尖叫逃命,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