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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傳來的聲音艷麗又輕佻,與以往更加不同的是終於卸下了作為玄雲弟子的偽裝,多了幾分魔尊的狠訣。
司堯聲音沒什麼感情,卻硬是帶著三分笑意:「既然來了怎麼還不進來呢?」
裴南腳底停頓了片刻,終於抬起腳,跨過了門檻。
司堯正坐在魔域「聖教」正殿最中間的椅上,左右另有一名護法,衣服與裴南身上現在穿的一模一樣。
「聖教」中正位自然是高於殿內地面不少,而另外兩名護法站在司堯身邊,自然也高出了地面不少。
裴南走進去,必須要抬起頭才能看到上面的三人。
「見過尊上。」
裴南弓著膝蓋,頭也順勢底下,上一世的時候他曾經見過「聖教」中的護法青垂對司堯行禮的模樣,但是這麼久也難保是不是仍舊記得清楚,只能勉強像那個動作靠攏。
裴南清高矜貴了一輩子,鮮少做這種卑下的動作,整個人心裡都有幾分難堪,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司堯未語先笑,從下面的角度望過去剛好能看到他紅艷的唇角和唇邊誘人的弧度,他聲音上挑:「起來吧,傷可都還好了?」
裴南微微楞了一下,司堯問他身上的傷是否都好了,可是裴南記得很清楚,他醒來的時候這副身體上是沒有任何傷的,就連面板上都沒有任何創傷過的痕跡。
是系統已經將傷口治好了?
或者是是……司堯框他的?
可是,司堯似乎沒什麼必要在這件事上框他,系統曾經說過司堯也是有一個系統的,莫非是看出了什麼?
裴南背上有些冷汗,他恭敬的彎身,措辭半晌:「屬下一切都好,謝尊上關心。」
他只能知道這副身體原主大概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具體怎樣說話卻是一概不知,而且現在又不知是何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看上去司堯並沒有十分在意他的回答,眼底沒什麼變化,神情也沒有改變。
但是也沒有讓裴南起身的意思。
裴南對於這種事早已談不上受不受得了或者接不接受,他安安靜靜的彎著身,一言不發,也不去看上位的三個人。
站在司堯身邊的兩名護法像是給司堯說了什麼,司堯莫測的笑了笑,伸手端起面前案几上的酒杯,杯中葡萄酒搖曳不定,顏色幽深惑人。
司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復又笑開來:「那麼恭敬做什麼?本尊又不會吃了你,起來吧。」
裴南便站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座上的司堯。
自從恢復了魔尊之位,司堯便未曾再穿過他曾經在玄雲派時所穿的粉衣,而是換回了艷麗的紅衣,此時端坐在上,紅衣鋪滿座位,如火燒一般的艷麗。
左邊的護法給司堯重新倒了一杯酒,司堯端起來晃了晃,笑道:「自從青垂死後,你便百般與本尊不快,怎麼,心中不服?」
裴南再次躬身:「尊上笑言了,屬下未曾不服。」
司堯又飲了杯酒,這酒怕是不錯的好酒,幾杯下去,司堯的臉上已經微微泛了些紅潤,襯得膚色更為白皙,唇角還有酒水的痕跡,上等的誘人之姿。
「終於有此等見解,不錯。」司堯似乎對於裴南的回答有些滿意,點了點頭,笑道,「你與青垂自小交好,難以接受也是自然,不過……看你今日如此乖巧,便給你個機會。」
司堯將手中的酒杯放回案几上,眯起眼睛看著站在下面的裴南,似乎思忖了一下,轉過頭對站在他右邊的護法道:「北林,你且帶他過去吧。」
那名護法後退一步躬身應答:「是,尊上。」
然後那名護法便從上面背對著司堯走了下來,快要走進裴南的時候使了個眼神,雖然裴南並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