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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秦堯突然故意來逗她是為了什麼,但知道要是不配合,秦堯慣會得寸進尺,肯定會生出別的法子來戲弄她。
雖然有時候配合了,他依然會這樣,比如現在。
秦堯明知道楚辭沒有嘗到糖人的味道,還要讓她比較,「那是朕給你的糖人甜,還是王達給你的糖人甜?」
楚辭:「……」,她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只是,她遲疑道:「你們兩個買的不是同一個鋪子的糖人嗎,還能有什麼區別?」
一路行來,整一條街只有一個賣糖人的,他們又是前後腳到的,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另外尋人做的。
秦堯卻霸道得不講理,他說:「那朕餵給你的糖人,和王達餵給你的糖人,也沒有區別?」
楚辭有點生氣,覺得他胡攪蠻纏,皺著眉頭不滿道:「我為什麼要別人餵我糖人?」
「是你要我出宮來的,王達也是你派來跟著我的,你還一聲不吭地坐在馬車裡嚇唬我,我都沒有生氣,沒有指責你一句,見到你的時候還很開心。」
「可是你呢,你見到我就戲弄我,兇我,還故意詆毀我。」
說著說著她覺得很委屈,吸了一下鼻子小聲說:「我現在很不高興!」
她說得又兇又傷心,還覺得自己十分有理,可是秦堯哪裡是會輕易對人低頭的人,他不僅不道歉,還要問:「茶好喝嗎?」
楚辭聞言愣了一下。
本來在院子的時候,放在窗欞上的茶盞摔碎了,大家都假裝是風吹的,相安無事地糊弄過去,就是因為覺得秦堯不會願意現身。
然而這一句話,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楚辭,那時候他就在院子裡,讓茶盞掉下的正是他,他看著她和別人談笑風生,看她喝別人煮出來的「雋永」,看著他們不問原因就能生死相托。
所以前面種種都是引子,對王達擅自買糖給楚辭,所有的責罰都是「去軍營一月」,是加諸在王達身上,和楚辭無關。
他真正在意的,想問的,是韓穆。可是韓穆既無功名在身,也不是他可以隨意使喚的,他一腔邪火發洩不出,便只能對著楚辭尋錯。
秦堯捏著龍形糖人,一下一下地蹭著楚辭的唇,像調戲也像戲弄,問她,「說啊,是朕的糖人好吃,還是那茶好喝?」
楚辭看著他,瞬時有點無措。過去不管他做什麼,楚辭只要順著他的意思,或者撒個嬌就能脫身的,今天卻都不管用了。
她束手無策,眼見著糖人逗貓似的一下一下在她面前晃,突然就很氣憤,啊嗚地長大了嘴,等秦堯再來逗她的時候,一口咬著小龍的頭,含在嘴裡不肯放。
秦堯往外拽了一下,沒有拽動,楚辭只是含著,沒有咬斷,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嚴絲合縫地咬住糖人,寸步不讓。
她看著秦堯,眼神有點得意,像是再說,看你現在還能怎麼辦?
秦堯看楚辭,覺得她生氣都這麼別開生氣,俏皮得可愛。他嘆了口氣,氣定神閒道:「是啊,朕還能怎麼辦?」
說著他捏著另外一個鳳凰糖人,壓在楚辭唇峰上,壓低了聲音,低頭湊在她面前說:「朕還能怎麼辦?」
楚辭一直都覺得他好看,遠看好看湊近了看更好看,尤其是嘴裡是甜甜的味道,面前不用抬眼就看得到他,就會覺得糖更甜,他更好看了。
可是就是這個她心中英俊得不得了的人,卻壞心眼得不行,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逗她。
楚辭嘎嘣一聲,清脆地咬斷一截糖人,十分乾脆利落地嚼碎嚥下肚,然後看著秦堯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忍著羞意,依照秦堯初時的意思,虛虛地坐在他的腿上。
秦堯有一瞬間的失神,楚辭身上那股子冷香摻雜了甜甜的焦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