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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堯卻不以為意,沉著道:「開科舉。」
趙兆反對:「拿什麼開?」
秦堯:「阿辭。」
第38章
「你說什麼?」趙兆失態地揉揉耳朵, 簡直是難以置信地問:「開科舉, 阿辭?你要拿阿辭做什麼?」
秦堯的表情很平靜, 就想剛剛只是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而已, 趙兆卻深知這個人有多強硬, 說出口的話從來沒有流空過。
他說要開科舉,那就是真的要開科舉;同樣的, 他說要用阿辭,就也是真的。
只是阿辭那樣尷尬的處境, 被他強留在身邊和楚序微站在了對立面上, 還和齊苼成過親, 全天下人都不知怎麼想她看她,連上次大典的時候, 楚序微的學生楚辭的師兄,都還言之鑿鑿地要她去死。
要是秦堯再推波助瀾一番, 天下人的唾沫都要把她淹死。
「你明明知道現在這樣的局面誰都救不了, 推出去一個靶子都能被人釘死了,你怎麼還能若無其事地要楚辭來出這個頭?」趙兆皺著眉頭,沉著臉看他,語氣冷冷。
王達他們縮緊了脖子, 雖然聽不懂, 但本能的知道這是天大的事,是眼前能看到的一道轉機。只是他們都沒怎麼見過楚辭,也不是如何相信一個小姑娘能救的了這天下,於是老實地裝鵪鶉。
「老師讓你照顧阿辭, 你背後那些逗弄人的小手段我就裝作看不到,可是這件事情,不行!」趙兆斬釘截鐵地說:「我雖然沒什麼本是,但也絕不會推一個小姑娘到我身前。」
趙兆氣勢洶洶地質問:「秦堯,你的抱負就是這樣實現的嗎?踩著身邊親近的人的骸骨,還能從容地坐在這個位置嗎?」
秦堯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不為所動道:「她既有治世之才,又焉然沒有凌雲之志?能得老師稱讚,自幼有天下群儒盡心教導的,區區一個僵局,又怎麼可能困的住她?」
秦堯勾起嘴唇,露出鋒利的牙齒,像一隻動人心魄的喋血惡妖,緩緩道:「難道她就不想看著,這天下在她手中,會變成這樣一幅新的天地?」
「師兄,」秦堯慢慢地說:「庭院裡會長出嬌嫩花朵,也會長出參天大樹,楚辭不用你護著尚且能安然至今,如今有你我在身後,又怎麼可能為她留下隱禍。」
「這天下萬民既曾經三拜九叩於她,此後便應虔心誠意地,跪伏於她。」
「捧在手心中的呵護,那是寵;自己掙來的無上榮耀,那是貴。我們可以嬌寵她一生一世,可她更可自己嬌貴一朝一輩。」
「此後百年史書所著,她不是大爻末代一後,也不是大衍開國一後,而是會有她自己的名字,讓世人提起她,除了野史野話,也能稱讚一句大才。」
「她既能做到,又只有她一人能做到,我們又為何阻攔?」
秦堯一字字,一句句娓娓道來。他站得更高,所以看得更遠。又或者說他在意更甚,所以思慮更加周全。
從率軍破軍,一人獨行一馬當先,和陌路歸途的左斯對峙;到以命相挾逼迫齊苼簽下一月之前的和離書;再到現在,要後世後人,要史書史冊上,他們兩個的名字也並肩。
不是一皇一後,而是開國第一人,和他攜手而立的楚家女,那個驚艷百年時光的不世之才。
「他們既然豢養她,圈禁她,打壓她,利用她,那就讓他們睜開眼睛看看,他們曾不屑不顧她,現在卻不得不跪在她腳下。」
秦堯輕笑,舒展身體半躺著,半是得意半是驕傲道:「朕的阿辭,擔得起這個位置,也做得到。」
「京中宛如一灘凝固的死水,她是湖中結出的最無暇的冰。」
「我們需要一個人,他生於世家貴族,心中有萬民,可又鬱鬱不得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