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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沒有見過這樣多的人,還都身形高大面無英武,身量和容貌都相差不多,一個都分辨不出,個個都眼睛發亮地看著她,帶著濃重的好奇。
她有些怕,自踏進門來就不敢抬起頭,低眉順眼地跟在秦堯身邊,靠著他偎依著他,就像是幼鳥攀著高木。
秦堯氣勢強大,一個人佔據了桌子後面所有的地方,在這片天地裡都是他的氣息,讓人安心放鬆,秦堯捏著她手指的動作很輕,一點一點檢視,連指縫都沒有漏過。
楚辭乖乖地把手放在他面前,聞言不自覺地咬著唇,皺起眉頭說:「有,好疼的啊!」
然後還同他軟軟地抱怨,「廚房的刀好重,我都拎不動,還有梨長得太圓了,滾來滾去的都抓不到,生火好難,水開了好嚇人,剛燒開的蒸汽太燙了……」
絮絮叨叨的,把每一個細節都說的險象環生,十足十地展現了自己的辛苦,最後還記得說:「我都受傷了。」
秦堯此時已經捏著她的手指細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一道傷口,手指白皙指尖粉粉,連指甲都是浸了雪似的溫潤,哪裡來的傷?
於是他看著楚辭問:「哪裡?」
楚辭倒是毫不心虛,拇指掐著食指指尖,舉起放在光亮下,那一點光透過軟亮的皮肉,映出一道微不可查的痕跡。
楚辭理直氣壯地指給他看,「這裡,給梨去梗的時候劃到了,現在都還看得到呢。」
那真是好大的一道傷口呢
秦堯瞥楚辭一眼,不說她嬌氣,也不說她撒嬌,慢條斯理地拇指在她指尖畫圈摩挲,像是親暱的安撫,平靜問:「還疼嗎?」
都能狠下咬斷自己手腕的人,現在卻來軟乎乎地說:「可疼了。」說完還自己點頭,耷拉著眉眼,一幅受了天大的的委屈的模樣。
眼角卻若有若無地看著秦堯,是一番撒嬌討好賣乖的小狐狸模樣。
既然有狐狸自己主動地撞上獵人的懷抱,秦堯自是不會放開。
他也點頭,贊同道:「朕也覺得你會痛。」
楚辭有些猶豫,拿不準秦堯這是要做什麼。她說這番話還給人看傷口,還不是因為第一次進廚房燒湯被嚇到了,雖然雲舒花清團團護著她,沒有讓她受傷,但楚辭還是不想以後再進廚房。
哪怕秦堯再說她嬌氣都行。
可是他卻這麼平靜,一句評價都沒有,還十分憐惜的樣子,不由地讓人心中生疑。
楚辭猶猶豫豫,半餉還是因為過去對戰秦堯總是落敗而心有慼慼,便改口道:「其實也還好,吹一吹就不痛了。」
秦堯便低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拂在手指上柔軟的像春風。楚辭有點癢,笑著往後縮,想把手指伸回來。
秦堯捏著她的手指不放,先是在她指尖親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楚辭心口猛的跳動起來,有些怔怔地看著他。
秦堯眉眼英俊,眉峰冷峻眼睛深邃,高挺的鼻樑在側臉落下陰影,臉上唯一的顏色,嫣紅的嘴唇還濕潤著,含著她的指尖,側著臉看她。
他神情太過平靜,咬著她的指尖,好似叼著一顆糖果,舔一口,吮一下,甚至還用潔白的牙齒,一下一下噬咬她的手指,堅硬的齒磕在柔軟的膚上,有種危險又攝人的觸感。
像是被人含在舌尖。
秦堯看她,目光深沉含笑,問:「果然吹一吹就好了。」他是為人止痛的,吹過了親過了,最後卻又咬著她半截手指,在指腹上印下一圈牙印,像是野獸留下的標記,還說:「這是報酬。」
理直氣壯得好似是有人請他這樣做似的。
楚辭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把手指背在身後,眼神似羞似嗔似怒。
秦堯把楚辭擋了個乾淨,從背後只能看到秦堯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