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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怕麼?&rdo;

唐晟拿起律師函，要高辛瑾從頭到尾看清楚。

&ldo;嘿嘿，唐總大人有大量，這種小事不會放在心上的。&rdo;

高辛瑾打哈哈，話兒盡挑好的講。

&ldo;你錯了，這種事我最愛放在心上。&rdo;

&ldo;唐總真會說笑。&rdo;

那份律師函高辛瑾沒接，唐晟彈了彈，扔回桌上。

&ldo;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rdo;唐晟托住高辛瑾的臉，兩人四目相接。

高辛瑾堅持不到幾秒就閃躲，唐晟勾她下巴，臉愈湊愈近。

&ldo;……&rdo;高辛瑾移開，有絲窘迫。

&ldo;不要相信你看到的。&rdo;唐晟目光專注，話裡有話。

&ldo;……&rdo;高辛瑾啞然，似懂非懂地迎視。

&ldo;不要沉默，有什麼就問。&rdo;

高辛瑾搖頭，表示沒什麼可問。唐晟怒了，臉壓下，帶著懲罰式的吻。高辛瑾僵硬，既不迴避，也不配合。

&ldo;不喜歡?&rdo;

&ldo;嗯。&rdo;

高辛瑾誠實回答，唐晟不理會，一意孤行。那些五花八門的新聞，唐晟想跟高辛瑾解釋，他自認為有這個必要，哪知高辛瑾根本不在乎。

忍耐很苦，無視也很苦，既然不在乎，那就按照自己的心思來吧!

懲/罰加重，高辛瑾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試著推開，對方無動於衷。

他在討要利息是吧?他幫了她的忙，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裝傻充愣惹他不快?

走出賭場的那天，高辛瑾就已經有了覺悟，她跟她老爸一樣，總是存著僥倖心理，他沒動靜忙著周旋別的，她樂見，坐等不了了之。

呵呵，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高辛瑾呼吸不暢，兩眼越來越模糊。

夜色暗沉，空曠的落地窗外霓虹早已點亮。高辛瑾抬眼，困頓地凝望。

&ldo;在看什麼?&rdo;

唐晟聲音沙啞，從她背後傳來。高辛瑾無言，只希望這尷尬的互動早點結束。

&ldo;居高望遠，世界盡收眼底，這樣的景緻是不是很美?&rdo;唐晟撫過高辛瑾的發，低聲問道。

&ldo;……&rdo;是很美，但不屬於我，高辛瑾在心底說。

&ldo;你平時話很多，今晚出奇的安靜……&rdo;唐晟追問。

&ldo;……&rdo;高辛瑾想組織語言，又不知從何說起，幸虧是背對，不然會顯得更加尷尬。

&ldo;累了?&rdo;

&ldo;……&rdo;這個問題要怎麼答?貌似怎麼答都不對。

&ldo;生氣了?&rdo;

唐晟聽不到回應，貼著她的背，咬耳朵鍥而不捨地問。

高辛瑾悶不吭聲，唐晟意會，不再唧唧歪歪。

萬物靜寂，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喘/息，或輕或急。

&ldo;我可以走了嗎?&rdo;

夜已深，高辛瑾望著被唐晟調成靜音的手機，上面有好多個未接來電，頭兒的，卜世恩的，還有她老媽姜秀珠。

&ldo;不可以。&rdo;

唐晟否決，百無聊賴地刷著高辛瑾的手機，末了在聯絡人一欄存入自己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