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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貴生:「……」
鹿白一蹦一跳跑了,把彆扭又不高興的老太監甩在身後。
她還真得找賈公公一趟。秋獵要到了,終於有機會見吳玉吳相了。
天涼了,該做了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竇貴生:你走!
鹿白:好的。
竇貴生:……你回來!
鹿白:(走遠了)
小天使們,本週榜單字數完成啦,週四再見啦,愛你們(鞠躬)
第11章
自從被鹿白表白起,已經過了五天了。
竇貴生單方面將其認作表白,並且為此感到沾沾自喜。如果不是喜歡他,怎麼會在乎他喜不喜歡她?如果她仰慕的是由紙條拼湊起的那個不存在的情人,豈不是說明她也仰慕他?
哪怕只是他的一部分呢。
他沒有想過,他對鹿白做了這麼多堪稱惡劣的事,鹿白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她?他騙她,他打她,他罵她,他做盡了壞人能做的一切。而為她奔走的那些事,他卻本能地選擇了秘而不宣。
一點破事兒而已,有什麼好說的。
似乎只要她喜歡他,他便覺得滿足了。現在,喜歡頂的東西遠遠不止狗屁了。
自從想通喜歡的絕非蘇福公公,而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象,再見蘇福時,鹿白就淡定許多了。蘇福心中有鬼,倒是越來越不淡定,甚至堪稱焦急。
這該怎麼說呢!自作主張他不敢,可是眼睜睜看著乾爹誤入歧途也於心不安啊!現在的鹿白對所謂小豆子餘情未了,藕斷絲連,但對於竇貴生……
引用鹿白的原話:「他這年紀都能當我爹了,而且我要是有這麼個爹,就立馬投河自盡。啊,蘇公公我不是挑撥你們父子關係,你別誤會。」
蘇福:「……」
不過,老竇本人對此毫不知情,還自己在那美呢。
中秋節那天,寫著莫啼院字樣的食盒由甄秋送到了司禮監,由守門太監交給蘇福,再原封不動地放到了竇貴生桌上。
竇貴生收的禮很多,書法字畫,金銀珠寶,珍饈美味。這個漆黑的、胡桃木的、光滑平整得堪稱簡陋的食盒大概是裡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個了。
從兩三日前,各宮各院就開始陸續送禮過來了。賞賜也好,賄賂也罷,都是一個意思。散了朝,竇貴生便斜著眼問蘇福:「今日哪宮哪院來過了?」
蘇福唸了一串名字,然後察言觀色道:「莫啼院尚未來人。」
竇貴生:「……跟我說這個做什麼!」說罷拂袖而去,一副被冒犯得惱羞成怒的模樣。
第二天如是,第三天如是。中秋當日,蘇福終於帶來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竇貴生總是睡不醒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他健步如飛,行至司禮監門口,又背著手,昂首闊步、不慌不忙、精神抖擻地往裡走。彷彿不是見食盒,而是去見和離多年的前妻,在證明自己沒了她一樣過得很好的同時,大度地表示對方要想復婚也可以。
食盒就放在桌上。竇貴生迫不及待又狀若嫌棄地掀開蓋子:「嘖!」
幾塊巴掌大的破月餅,有什麼稀奇的。
冰皮的,拿模子一摁就出來了,有什麼稀奇的。
桂花餡兒的,有什麼稀奇的。
刻著一個醜陋的「白」字,有什麼……有點稀奇了,那傻子竟然會做月餅?還自己動手做了?
食盒裡頭還躺著一張鹿白寫的紙條:祝先生長命百歲,學生陸白敬上。
竇貴生「嗤」了一聲,心道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憋出這兩句呢。盯著紙條看了一會兒,才覺出她可能是在說他老。
「死丫頭!」他罵了一句。像是想笑,終究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