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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進行到現在，1612直播間的流量已經甩開後面那位一大截了，從他們這個直播間畫一道線，往上的是大佬，往下的就不用比了，都差不多。

所以賽方給了其他參賽者一點小提示，這樣的話，宋若妍和凌奕勝出，也就不會引來太大的爭議。

吶，我提示都給了，你還是比不過人家，那原因只有一個——你自己菜，而不是運氣不如人家。

回到比賽裡。

他們這一行十幾人，除了帶路的凌曉曉之外，都是要進入陣法的天師。

年輕的天師湊在一起，畢竟天性還不夠沉穩，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我聽我師叔說，這個陣法不會對我們陣法裡的天師有害，反而還有益呢。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都是假的。」

「沒想到那些競爭對手竟然這樣陰險，散播那些進入陣法就會死的謠言。哼，就算是死，為了大義，我也是死得其所。」

「不愧是白兄！」

……

他們繞過許多條小道，終於來到一處相當開闊的地方，這個地方也不像他們所想像中的那樣寂靜無聲，沒有人氣，相反，這裡的人很多，而且都是他們家族裡的大人物。

「這不是大長老嗎？族長也在？」

「這個陣法如此重要，長老們和族長在也很正常。」

年輕天師們臉上寫滿了榮耀。

宋若妍卻輕輕地「嘖」了一聲，有些不太高興地癟了癟嘴。

這些人來，也是為了瓜分莫影身上的力量罷了。

最好到時候分配不均，當場打起來，那就精彩了。

「不會的。」凌奕就像會讀心術一樣，他俯下身子，在宋若妍的耳邊輕聲低語，「每個家族來的人數比例和陣法裡該家族參與的年輕天師比例相同。」

也就是說，有多少個年輕天師參加了這個陣法，他們的家族就能分到多少莫影的力量？

其中，莫家的大人物來得最多，而且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嘴角向下拉也壓抑不住的興奮喜悅。

裝什麼裝。宋若妍憤憤地想。

宋若妍看向不遠處，落寞站在陰影處的莫影，以及被眾多莫家大人物圍繞的莫辰逸，剛嘆息出聲，莫辰逸就轉過身，踮腳張望著什麼，在看到莫影的時候，抬起手，朝著莫影招了招手。

莫辰逸撇下莫家的那群人，快步來到莫影的身邊，對他說了什麼。

莫影眼神閃爍，似乎想要牽起嘴角，對他笑一笑，但他此時心情過於沉重，他只是輕輕點頭，回應他的話，然後垂下眼簾，小小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像是想要藉此緩解自己的心情。

「想知道他們說什麼？」凌奕見她好奇得不行，便用自己的技能幫她解讀唇語，「莫辰逸說：等下開陣的時候不要害怕，我已經問過長老，他說陣法很安全。」

宋若妍聽到凌奕平淡的語氣，又結合莫辰逸剛剛的神情，莫名覺得有點喜感。

「可惜莫辰逸不知道，陣法安全是對他來說。」凌奕直起腰，平淡的語氣聽起來越發冰冷，「對莫影來說，這是殺陣。」

宋若妍的心情也被影響到了，她沉默下來，安靜地坐在輪椅上。

過了許久，她才看著那兩人，緩緩說：「債主不知道自己有一筆債，欠債人卻為了這一筆債還了上千年。」

五百年一輪迴，空白的五百年，莫影在做什麼？

他的一身鬼氣輪迴之後歸於天地，是不是還要再用五百年重新吸收到足夠的鬼氣才能進行下一次的輪迴？

「所以這個因果，就不太人性化。」宋若妍仰著腦袋，看向凌奕，「它也沒有問過債主，債主想不想收回這筆債啊。」

凌奕覺得她的話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