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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裡,這裡,您的號舍在這裡。」
陌生聲音傳來,張澤軒無意識的朝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一身長衫的劉長生啥都沒拿,一身輕鬆的跟在滿頭大汗身上背滿東西的小廝身後悠悠哉哉的進門。
下人竟然也可以進來的嗎?張澤軒愣了一下,手上下意識一頓。還沒等他細想,緊跟在劉長生後面,就又進來一位,這位更誇張,帶進來的東西莫不是有上百斤吧?直接把跟進來那小廝的腰都給壓彎了……
難道是帶的東西實在太多,拿不動,才允許人送進來?張澤軒蹙眉。然後,很快,他之前的想法就被打破了,因為那兩個跟進來的小廝竟然在替劉長生跟那位後進來的考生釘考簾。
哦,還不止,釘完考簾,又幫著收拾東西,打水擦拭考板,甚至最後熱茶都給燒好了,兩人才在衙役的招呼下離開……
張澤軒:……
他現在有一腦門的問號,可惜這會兒無人能夠替他解答。
甩甩腦袋,將疑惑壓在心底,張澤軒攏了攏身上特意帶上的厚衣服,蜷縮在考板上睡覺。
院試考兩場,第一場為正場,第二場為複試,每場考三天。
學政大人依然採用的是把題目黏在考板上,由差役舉著考板在巷道里來回走動,使考生自己看題目的方法。
只是這次有個意外,他們這一排的考生裡竟然有一個近視眼,然後考官不得不將題目高聲宣讀了幾遍。
宣讀完,全場靜默,只能聽到眾人沙沙的動筆聲。
跟前面幾場一樣,張澤軒並沒有急於動筆,而是細細思量考題,等心下已經有了腹稿,才寫到草稿紙上,然後一遍一遍修改,最後定稿再謄寫到正捲上。
如此反覆。
轉眼,三日已過,院試正場考試結束。
進來時,一個個都收拾的人模人樣的;出去時,一個個已經被□□的沒法看了,尤其是那一身味道,考生們在一起時,大家身上都那個味還不覺得,到了考場外面,直接能把人燻暈。
張澤軒原本想避著他爹一點,可惜身體不給力,走路輕飄飄,跟走在雲端上似的,看在張大有眼裡,那就是整個人扭來扭去的,像是喝醉了酒下一刻就要摔倒。
張堯更誇張,剛出考場大門,直接就眼睛一閉歪小廝身上了,差點把小廝嚇死。
還好張大有考慮的周到,怕他們兩個照顧不過來,也怕這幾天張澤軒、張堯在裡面身體再出現什麼問題,特意提前去僱了一輛牛車,並請了個大夫在外面等著。
「大夫,他們兩怎麼樣?」
「沒事,問題都不大,這位小公子就是精神不濟,好好睡一覺就好了,這位,精神不濟外加有些輕微的風寒症狀,我這裡給開兩副藥,喝上一喝,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張大有二人連連點頭。
「唔?」第二天,張澤軒的意識被一陣飢餓喚醒,睜開眼,外面太陽已經到了中天了。
「芝麻醒了?」
「嗯」張澤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鞋子出門去覓食。「爹,有吃的嗎?」他餓了。
「有有有,鍋裡一直熱著呢。你先洗把臉,爹給你盛。」
話音剛落,正好旁邊屋裡張堯也醒了,張大有便一起給端了過來。
「怎麼還有一碗藥啊?這個不是我的吧?」
上次喝藥把張澤軒給喝傷了,現在張澤軒看到這東西就怕。
張大有也知道,笑著搖頭,「不是,是阿堯的。」
「什麼?我的?」很明顯,張堯也有點怵得慌,當下臉上就有點不好看。「我好好的,就不用喝藥了吧?」
「還是喝兩副吧?大夫說你有點輕微的傷寒症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