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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林——」阮堂忙跑到屠林身邊,見屠林身上雖然有些髒汙,但卻並沒有什麼破損血跡,便知道他沒有受傷,才終於安下心來。
「你來了。」屠林聽到聲音便轉頭看向阮堂,還笑了笑,然後對阮堂道:「這人傷的極重,傷口必須縫合,你來協助我。」
阮堂曾經看過屠林給元瑞進行傷口縫合,屠林還給他解釋過一些醫學原理,所以也是懂得這個,當即點頭道:「好。」只是他記得屠林救元瑞的時候,用的縫合工具都是從空間裡取出來的,但現在眾目睽睽,他總不能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來。
這麼想著,阮堂就聽到有人對屠林道:「你要的東西都找來了,這是針線。」
阮堂扭頭去看,就看到好幾個士兵抬了不少東西放到了屠林的身邊,有三罈子酒,炭爐,鐵鍋,木盆,布巾,一桶水,還有筷子、剪刀和針線等物。
屠林看過去,一一掃過那些東西,見的確都是自己剛剛要的,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他拿過了剪刀,又對剛剛說話的人道:「將水燒上,待水沸後把針線丟進水裡煮一會兒。」
被吩咐的人當即照做,屠林接著又對周圍圍著的人道:「拿著火把的人別動,其餘的都散開些。」最後則是對蘇白道:「麻煩你,將他弄暈吧。」一會無論是清理傷口還是縫合,都必會受到極大的痛苦,暈過去了,也能少受些罪。
蘇白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上前便朝著傷兵刺了一針,傷兵立時眼睛一翻就沒聲了。一旁舉著火把的幾個士兵彼此對視一眼,還是有一個人不放心,上前摸了摸同伴的脖子,確定脈搏還在,才鬆了一口氣。
阮堂倒是不必屠林吩咐什麼,他一看屠林要的烈酒,就知屠林是想要用這些普通的烈酒代替酒精給傷口消毒,便將其中一壇酒倒入木盆中,然後將乾淨的布巾浸了進去。
另一邊,屠林拿著剪刀小心的將傷者的上衣剪開,隨後接過阮堂浸了酒水的布巾,開始給傷者清理傷口,待一盆烈酒都變成了血紅色,傷者的傷處也終於露出白色的皮肉,才停了下來。
正好爐子上的熱水已經煮沸一會兒,屠林便將自己的手在烈酒裡泡了泡,然後接過阮堂用筷子從沸水中撈出的針線就開始給傷者進行縫合。仲秋夜寒,雖然針線才出沸水,但本就都十分細小,只一見風,便散去了熱意。
屠林一開始進行縫合,四周就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雖然那些士兵大多剛剛才砍殺了不少的土匪,但眼睜睜看著細細的縫衣針在人的皮肉裡像縫衣服似的穿來刺去,還是讓他們忍不住頭皮發麻。
好在屠林極為的熟練而迅速,很快就將傷口縫合好了,蘇白早已拿來了一些山寨裡一直有預備著的治外傷的藥。不過此時屠林的雙手已染滿了血,便讓阮堂將傷口處再次清理下,然後再敷上藥,最後用乾淨的白布包紮好。
正好剛剛煮過針線的沸水此時正好溫熱,屠林便直接在鍋裡洗了洗手。
一旁一直看了全程,哪怕屠林說要散開也沒有離開的身著黑藍戎甲的中年男子見屠林此時終於結束了,才開口問道:「這樣就行了?」
屠林站起身,拿著乾淨的布巾擦手,道:「我也不能保證,不過我看他出血雖然多,但還沒有達到致命的程度,只要之後沒有發熱,再妥善護理,大約還是能保住性命的。」
哪怕是在醫學技術發達的現代,也是有受外傷後不治而死的,更何況他今日進行的這場縫合如此的簡陋講究,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血流盡而亡。
中年男子點點頭,雖然屠林沒有給他他想要的回答,但神色卻也是和緩了許多。土匪殺的殺,抓得抓,雖然己方還是有一些損傷,但至少目前還沒有人丟命,已經是比他預想的要好了。
隨後中年男子沒有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