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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淵剛掛下趙誠的電話, 私人號碼就又打進了一則通訊。
「喂,淵子,明天早上我回國, 我去找你聚一聚!你有空吧?!」手機那頭的男人聲音粗狂豪爽,有些急促:「我三天前才剛從雨林裡頭出來, 剛剛知道你那邊發生了那麼大事兒, 你生病的事兒到底是個局還是真的病重了?!要是真病重的話你居然不找人去告訴我, 太過分了啊!!」
對面男人機關槍似的巴拉巴拉一大通,裴宴淵把手機放遠, 片刻後等到安靜了,才拿起手機平靜地道:「明天你直接來山海莊園吧,就不出去聚了。」
「說重點!」對面男人簡直要暴跳,「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宴淵面上沒有絲毫波動, 頓了頓道:「病重的確是真的,好在僥倖遇到了神醫。」似乎料到對麵人又要開始獅吼,裴宴淵又說:「石徵你和席秉謙一個在熱帶雨林,一個在美國還聯絡不到, 好意思質問我?行了, 都是過去的事,不必再糾結。」
「靠, 你他媽還是這麼冷酷變態!」石徵嘟囔了一句,煩躁道:「行行行, 我不和你爭辯,你要是想找我哪能找不到。」知道裴宴淵當時可能是狀況真的很不好,所以沒想叫他們回來傷心,石佂心裡就忍不住難受。
他這兄弟哪兒都好,就是太冷靜太理智,什麼事兒都想自己擔著,讓他和謙子倆人簡直沒法辦。
「那神醫確定治好你了吧?謙子他怎麼聯絡不到,他出什麼事兒了?!」
「治好了,沒有問題,給你們倆留了兩副神醫留下的保健藥湯,你們如果不來,我就都給種伯。」裴宴淵走到窗邊看著斜對面的藍色別墅,落地窗映出他深邃冷峻的輪廓,「說到做到。」
「嘿嘿嘿嘿嘿謝了啊淵子,我知道你不會的。」石佂頓時憨笑起來,「你說你這人吧,人挺好,又細心,總擺什麼冷臉啊你說,你這以後可咋找媳婦兒?!那眼神一掃下去多嚇人!」
「」裴宴淵皺眉。
「哦對了,謙子到底咋回事?剛剛一打岔都忘了。」
裴宴淵想了想,決定把他的眼神是不是真嚇人這麼一事兒先放下,但明顯情緒不太好:「昨天聯絡上了,他解釋說是一個月前在美國被陷害藏毒,拘留了二十多天,前幾天剛證明清白,差不多明天能回國。」
「靠!謙子也太倒黴了吧!哪個小赤佬兒陷害他?!!」
「貌似是個競爭對手,他沒過多解釋。」裴宴淵本來也想抽些人手去幫忙調查,但席秉謙拒絕了,說要自己收拾小人,他也就沒再堅持。
裴宴淵說著抬眸掃過日程表:「這樣,明天晚上,我們在山海莊園聚一聚,到時可以多聊聊。」
「行!」石佂立刻應聲:「咱們兄弟三個明天晚上不醉不歸!」
第二天,洛議之和裴宴淵一起吃過早飯,就揣著裴宴淵給的金牌律師林萬鈞的名片,去了店鋪。
裴宴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叫住洛亦之,繃著臉轉向種伯:「種伯,我平時眼神嚇人嗎?」
種伯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啥???」
「算了,沒事,種伯你去忙吧。」裴宴淵大拇指和食指按住太陽穴,面色嚴峻。
另一邊,洛亦之在店鋪看了兩個小時,見還是沒什麼客人,就沮喪地把店交給了邵天漢,去醫院看楚潔。
剛進楚潔所在病房的走廊,一陣悲慟的女人哭聲就傳了過來,沙啞得都破了音,洛亦之聽著,心臟驀地一酸。
下意識就覺得是和楚潔有關,洛亦之加快步子,果然在楚潔的病房裡見到了那個在病床邊哭得要暈過去的中年女人,旁邊一個兩鬢微白的男人眼睛通紅地扶著中年女人的肩。
「媽媽,別哭了,我救命恩人來了,你和爸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