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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穩，像是睡著了，肖蘊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其實，那天遇見祝小雨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她。

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那個女人也沒有和祝小晴說，看林棗的反應，她母親還不知道。

&ldo;肖哥，這一看就是典型的宮鬥家庭案例。&rdo;徐安在群裡討論道，&ldo;說不準，那個小姨會以此為把柄要挾棗神，或者羞辱伯母，畢竟在老輩眼裡早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rdo;

&ldo;真有這麼戲劇性的展開?現在都8102年了。&rdo;趙宇不信。

&ldo;小說都來源於生活，什麼人沒有啊。&rdo;

徐安發了一個流汗的表情：&ldo;肖哥，我就一問。你真的打算將來和棗神在一起嗎?&rdo;

兩人高三，林棗才過十八歲生日沒有多久，他年長她半年而已;十八歲，實在不是適合談未來的年紀。

他又拿什麼許諾他們的將來。

群裡不再有人說話了，在全員趴著午休的教室裡，肖蘊靜悄悄獨自坐著，他伸手想掏根煙，摸到口袋才想起來已經戒了。

林棗睡著了，她呼吸均勻，因為蓋著他的大衣，臉頰熱得紅撲撲的，毫無防備的面龐。

肖蘊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尚城剛到春天，路邊的柳樹開始抽新芽，遠看去蔥綠蔥綠的，近看又似乎沒有。

就算被祖父母重新接納，祝小晴也沒有變回以前的大小姐，她還在市中心的水餃店打工，每天下午出去晚上歸來。

他們倆是通校生，不用上晚自習，林棗坐在肖蘊的腳踏車後座，在路過的小店買了幾個小包子，放在書包裡等著晚上回去吃。

平時他也會偶爾騎車帶她回去，路上聊些趙宇他們的糗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格外嚴肅，一聲不吭。

&ldo;我到了，謝謝。&rdo;林棗跳下地，繞到他面前。

肖蘊單腳撐地，忽然默不吭聲看了她好一會，大概有一萬年吧，他忽然抬頭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

&ldo;早點睡覺。&rdo;表情嚴肅。

小姑娘笑了，腳步輕快地進了房子。

肖蘊嘆了口氣，他又在門口呆了好一會，一直到天色漸晚，才推著車進自己家。

胸口有個小人在發瘋，一會敲鑼打鼓，一會吹曲調幽怨的笛子，他的心情好像也變瘋了。

春天微涼的夜裡，肖蘊站在林棗家樓下，倚靠著路燈柱，怎麼也無法平靜，忍不住百度。

【第一次見丈母孃，應該怎麼表現?】

底下竟然還有百度經驗，給出了數條的建議：嘴巴要甜，幹活勤快，尤其不能空著手上門。

肖蘊一滯，他環顧四周，現在還有沒關門的超市嗎，他現在去買來不來得及?!

正猶豫著，一輛開著前燈的小電動車由遠而近，慢慢停在面前。

車上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等到她摘下帽子口罩和圍巾，肖蘊才認出來這就是祝小晴。

&ldo;你是，對面的小肖吧?&rdo;祝小晴笑了。

肖蘊整個變得同手同腳，他走過去立正站好：&ldo;阿姨好。&rdo;

&ldo;怎麼了，這麼晚還在外面站著，不冷嗎?&rdo;祝小晴聲音很輕很溫柔，和龍蓮完全不一樣，肖蘊覺得面對她，更有種無處遁身的無措感。

他沉默了幾秒鐘：&ldo;阿姨，您對高中談戀愛是怎麼看的?&rdo;

祝小晴張著嘴，似乎有點驚訝。

肖蘊呼吸加快，心一橫又接著說：&ldo;阿姨，自始至終都是我追的林棗，我們是上個學期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