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謝湛接過來，看了一眼，笑道：&ldo;姑娘手藝精進了許多。&rdo;

姜沅倒是一怔，他這話說的，似有些玄機：&ldo;公子以前曾見過我做的東西?&rdo;

說話間，後面的王衍與喬公已經跟上來，謝湛掃了姜沅一面，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許玄

入夜時分，又下起了雨。

喬公久居山間，食膳多清淡，又尚素食，但是時鮮，吃著倒是新奇。用過晚膳，喬公請各人回去休息，唯剩姜沅有事要請教喬公，留了下來。

&ldo;姑娘有何事要問?&rdo;

姜沅猶豫了一下，方才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喬公聽聞她是姜氏女，卻也未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只道：&ldo;原來是姜四姑娘。&rdo;

&ldo;因先生與姜家之前有些糾葛，所以先前才有意瞞了身份。不過我外祖確是先生的門生。&rdo;

喬公倒是不多介懷：&ldo;前塵往事罷了，況且那時在其位謀其政，現在我已歸隱，早不過問廟堂之事，你不過一個小輩，我又能與你有幾多怨仇。&rdo;

喬公處之泰然，有著處世之人的淡泊，姜沅反倒因為先前過分的小心謹慎耳自愧不如。

&ldo;四姑娘不辭辛勞從帝京趕來，想必吃了不少苦。如此這般來見我，所謂何事?&rdo;

姜沅道：&ldo;不瞞先生……我先前做了一個怪異的夢，夢中姜家盛極而衰……只在不遠處。我惟恐成真，而普天之下有能力為我解惑一二，也只先生一人耳。&rdo;

喬公聽了這話，有些興趣：&ldo;盛極而衰?是何夢?&rdo;

姜沅給他講了大概，有意隱去了關於朝堂動盪和謝家奪位之事，只談了姜氏一族日後覆滅。

喬公拈了鬍鬚：&ldo;自古陰陽相承，事有兩極，盛極一時，自然也要擔著一敗塗地的可能。恕我直言，姑娘所憂心之事，怕以一己之力，難以解決。&rdo;

姜沅不死心：&ldo;我自是知道如此，所以才翻山越嶺得求先生點撥。&rdo;

喬公略有些凝重地搖搖頭：&ldo;四姑娘怕是問錯人了。若我知道如何解得，當初就不會辭官而去歸隱山林。一朝天子一朝臣，時勢命也，天命難為。&rdo;

姜沅失望：&ldo;那是不可解了?如果真的無從改變，又為何會讓我夢到那樣恐怖的夢?&rdo;

其實姜沅真正想說的，是既然結局難改，何必讓她重活一次，再度經歷家破人亡的痛苦?

喬公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氣氛凝滯，周遭安靜下來，只聽得見燈芯花火嗶剝聲，清脆，卻寂寥。

末了，喬公同她說道：&ldo;姜家的局是死局，一旦入了就走不掉。這一日同你對談，明白你是個好孩子，心思也聰慧清明，只是你兄父入局太深，連像我一般退而避之都做不到。&rdo;

姜沅知道喬公說的是事實，不覺失神。

&ldo;不過……&rdo;喬公頓了一頓，看向姜沅，&ldo;我自第一面見姑娘，便為姑娘的面相所困。老朽不敢自命看得透天下事天下人，但觀相卻還有幾分把握。從姑娘面相所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怕是轉機在你身上。&rdo;

姜沅微怔。

&ldo;這些話也只能說道這裡了，但是四姑娘需謹記，凡事有因果，強求無益之。&rdo;喬公最後叮囑她一句。

姜沅心神一凜。

不久前在金覺寺，那位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