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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到馬車上，車夫又問：&ldo;咱們這會兒去哪裡？&rdo;

陵玉想了想道：&ldo;還是去國子監罷。&rdo;

到時候就算盛欽真的問起來了，她也有個藉口好打發了他。

只是此刻陵玉腦中俱是盛欽同那女子的身影。

催他們去更衣的其餘人等笑得頗為古怪，盛欽同那女子獨處一室難不成不止是更衣？

陵玉又想起自己從前去青樓時，只聽菀娘與她說過書，當做是個趣事。

只是青樓裡的姑娘並非人人都是如菀娘這般行事，還會說書。

難不成……

陵玉那愚鈍的腦子彷彿終於要開竅了一般。

&ldo;難不成她要唱曲兒給我二哥聽……&rdo;她嘀咕著，愈發覺得驚奇。

待她從國子監回宮想去問問菀娘，卻並未見到對方。

&ldo;菀娘人呢？&rdo;陵玉問素春。

素春想了想道：&ldo;早些時候她去燒了茶水，不知去了哪裡，想必是有事情了吧。&rdo;

她說這話時頗有替對方圓場的意思，生怕對方初來乍到便被陵玉責罰了去。

&ldo;去了多久？&rdo;陵玉問道。

&ldo;快要滿兩個時辰了……&rdo;素春遲疑道。

陵玉聞言險些噴茶，&ldo;我問你，一日有多少個時辰？&rdo;

素春頗窘迫答說：&ldo;自然是十二個時辰。&rdo;

陵玉揉了揉額角，吩咐對方道：&ldo;快令人尋她去，莫叫她得罪了什麼人……&rdo;

素春連忙去了，不出一刻便又立馬回來回話。

&ldo;殿下，有宮人看見菀娘被帶去了惠清宮了。&rdo;

&ldo;那不是文淑妃的宮殿嗎？&rdo;陵玉問道。

&ldo;是啊，莫不會真的被您給說中了，菀娘得罪了文淑妃？&rdo;素春不安道。

陵玉想了片刻便起身往外走去，素春趕忙跟上。

惠清宮的下人多半都是有著資歷的老人，對於如何治理一個新人，手段卻是十分地老辣。

菀娘跪在臺階下也將近了兩個時辰，她身體本就纖弱，被日光一曬，此刻便更有些難熬。

陵玉來了此地，見了此等景狀，心口微懸。

&ldo;殿下怎忽然來了，也不提前派人過來說一聲？&rdo;桑嬤嬤見了笑著迎接。

陵玉掃了她一眼，道：&ldo;我是瞧著宮裡頭少了一個宮人，沒曾想她竟在淑母妃這裡。&rdo;

&ldo;原來如此，殿下快些進屋去說話吧，娘娘許久沒有見您來了，甚是想念呢。&rdo;桑嬤嬤說道。

陵玉道：&ldo;這倒不必了，只是這宮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處？&rdo;

桑嬤嬤面色微冷地掃過階下菀娘，道：&ldo;她行事不端，同宮裡頭一些小太監勾勾搭搭，實在是不雅，更是帶壞了風氣，殿下的身邊，怎可留這樣的人在。&rdo;

陵玉道：&ldo;照嬤嬤這麼說，確實是這名宮人的不是了，只是她到底是我的人，又在淑妃娘娘這裡跪了許久，這會兒便叫我帶回去治理，嬤嬤沒有意見吧？&rdo;

&ldo;既然是殿下的人，老奴自然不敢說什麼的。&rdo;桑嬤嬤說道。

素春聞言便立馬將菀娘扶了起來。

此刻屋子裡頭的人聽見外面動靜終是坐不住了，隨著貼身宮人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