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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玉怔愣許久似乎才聽懂對方方才話中的含義。

她扭過頭去，看見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只是這時候，他們的目光都彷彿看見了怪物一般。

陵玉只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ldo;盛欽，我不是女子……&rdo;她往後退去，退到一個對方再不能碰到她的距離，卻仍舊不能掩蓋她內心的不安。

陳玄頤驚愕地看了她許久，&ldo;陵玉……&rdo;

陵玉抬眸，卻見對方臉色十分難看。

&ldo;陵玉，你為什麼沒有喉結？&rdo;陳玄頤的語氣十分艱澀。

陵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喉結……

在場不論是陳玄頤還是盛欽，亦或是任何一人，他們都有那樣明顯的喉結。

她為何沒有？

因為她年紀還小，所以才一直沒有……

她幼時好奇過這樣的問題，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陳玄頤也沒有……

可如今，陳玄頤都同自己卻不一樣了。

他們年歲相當，他卻平白比自己的個頭高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ldo;不是的……&rdo;陵玉搖頭，&ldo;陳玄頤，我有病，所以……&rdo;

所以……即便是宮裡的公公也是有喉結的。

為何她長大以後就不再記得這個問題了？

&ldo;嫣妃娘娘，告訴她，她是男是女。&rdo;盛欽轉過身去，同菀娘說道。

菀娘看到陵玉的模樣，心中生出一絲不忍。

這哪裡還需要人來告訴，陵玉本就是個絕色，如今長髮及腰，即便她是男兒裝扮，也會令人恍然大悟。

她已經不是孩子，她失去了一切可以為她自圓其說的掩飾，這個時候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女獨有的曼妙麗姿。

她不過是……被那人灌輸了另一種思想。

但凡對方生出疑惑的時候，這其中必然有盛欽的一份功勞。

他苦心誤導她至此境地，若非有深仇大恨，如何能忍心做到？

&ldo;菀娘，你說，我是男是女？&rdo;陵玉強作鎮定，看向菀娘。

可菀娘早就看破了這一切，她翕動著唇，最終只低聲道：&ldo;我不知道……&rdo;

陵玉怔怔地望了她許久，忽地一笑。

&ldo;盛欽，你若是有本事要了我的命自管拿去，莫要說出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來誤傷我！&rdo;陵玉舉著簪子指向他。

那是她手中唯一能夠防備的武器。

一旁人終於看不過眼，低聲對陵玉道：&ldo;二皇子殿下，你是男是女只要尋個老練的嬤嬤一驗便知啊……&rdo;

&ldo;你住口！&rdo;陵玉猛地抬起玉簪指向那人，嚇得那人連忙踉蹌著後退到人群之中。

陵玉不肯相信這一切，但腦海中卻莫名出現了許多過往的畫面。

自幼盛欽便告訴她她身有殘缺，不是個完人，她因自卑極為敏感，從不讓人貼身伺候，不敢讓人發現一絲一毫異樣。

唯一一個看過她身體的宮女卻是被盛欽親手殺死。

如今想來，即便她是個不全之人，對方又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