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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程程望天：&ldo;誰認真聽講了?&rdo;

關戎說：&ldo;那看來是我說得不到位，以後還要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rdo;

賀程程有點著急：&ldo;你別!&rdo;

關戎說：&ldo;不想聽?&rdo;

她還沒大方到，要跟每個人分享他們的抗戰史。

關戎勾了勾唇：&ldo;那有個條件。&rdo;

小兔子的耳朵豎起來了。

軍旅生涯長路漫漫，每天夜裡的臥談是為數不多的趣味。關戎今天當眾自爆了感情狀況，能夠預想到接下來幾個月，會圍繞著他開展話題。

面是七歲見的，手是七歲牽的，從那往後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好像都沒什麼進展了。

於情於理，他們是不是都該做出一點進步了?關戎方才控制她胳膊的一隻手，這會兒在她脖子上摩挲著，他沉著聲音，用一種夢幻的聲音道：&ldo;所以，我能……&rdo;

&ldo;不能!&rdo;賀程程忽然喊起來，關戎一臉你知不知道我說什麼的樣子，賀程程道：&ldo;我知道，不能!&rdo;

關戎想親她。

但是，不能。

賀程程沒辦法接受，他在親過她之後，當成一種談資去跟戰友們，這多少有一點……怪?

關戎被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此刻尷尬地動了動嘴，說：&ldo;一點機會都不給?&rdo;

賀程程點點頭。

關戎看起來有幾分受傷，抱著她的手卻一點沒松，半晌，他咬牙：&ldo;算你狠。&rdo;

賀程程臉又紅了，像一旁側了側：&ldo;你親過的……你八歲那年。&rdo;

八歲那年過家家，關戎當皇帝，賀程程□□妃。

一群大臣簇擁他們坐上寶座，披著床單當披風，在大石頭前面高呼萬歲。

關戎給她封了個&ldo;賀貴妃&rdo;的頭銜，還跟她說要伺候好皇帝才能做皇后。

&ldo;怎麼伺候呢?&rdo;賀程程是真的很想做皇后。

關戎指指自己鼓鼓的小胖臉：&ldo;親這裡 。&rdo;

關戎聽得有點傻，只記得前半部分，卻對後面的事情斷了片。

賀程程不大好意思說，那時候的她還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居然為了做一個壓迫勞苦大眾的統治階級而獻出了自己寶貴的初吻。

關戎哄她：&ldo;真不記得了，要不然你原景重現一下?&rdo;

操場上打球的男生終於準備歇了，籃球往地上猛砸了一下，又抱回懷裡。

路上不再安靜如初，雜亂的步子由遠及近。

關戎分神的瞬間，賀程程從他懷裡一下鑽出來，小聲說了句：&ldo;才不。&rdo;

賀程程往自己宿舍樓下走，關戎就一直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面。

目的沒有達成，他頗為氣惱，步子沉重，剃成板寸的腦袋一直垂著。

出宿舍時看見的那對情侶仍在，親吻這種事於情人間而言，好像怎麼都不夠一樣。

女生明明呢噥著，砸在男生胸口埋怨：&ldo;你討厭。&rdo;

還是沒有刻意掙開，投入又享受。

賀程程埋著頭，預備繼續非禮勿視地走過。關戎突然在後面拽了她一下，她回頭。

月亮將他的臉照得清晰又俊朗，他壓著聲音，像個孩子一樣地說：&ldo;你就是親我一下又怎樣，又不會掉塊肉，也沒有損失。